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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信任的崩盤,塔莎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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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讨厭女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我特地把你放到鏡子前,你就沒想過回頭照一下鏡子?你在浴室見到我的第一眼,你的眼底就藏着一絲對我的厭惡和鄙夷,你一口一句相信我,簡直說得煽情感人,可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直到最後的最後,我還是想相信你,才對你做出輕吻的舉動,你若對我有情便不會抗拒我的求吻,但你抗拒的動作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與其說是抗拒,不如說是嫌棄,還使用武裝色霸氣推開我?我在和之國要殺你的時候,你怎就不啟動武裝色霸氣來防禦?”

塔莎握住對方揪着自己衣領的手,将他遒勁的手指一節一節掰開,“無巧不成書,我也很讨厭男人表裡不一,我本來不想計較你對我漠視的态度,是你自己酒喝多了,偏要拿出來咬文嚼字。那正好,我們就來清算總賬,正好我也要回家處理事情。免得我回昂薩後,還搞得你心裡有個疙瘩卡在那邊不上不下,我自己也過意不去。”

有的人一輩子靠原諒生活,可是他内心快樂;有的人一輩子靠不原諒生活,可是他内心痛苦。塔莎也想學會原諒,也想做到豁達,更想既往不咎。可這世上的愛恨情仇是千姿百态的,不是每一種都能握手言和。

“首先,我吃避孕藥是我自己的選擇,你當時在我體内留了某些我洗不掉的液體,我出于保護自己才選擇吃它。我的體質跟它相沖是意外,于是我選擇獨自承受,盡管你是始作俑者,但我無須找你訴苦,全當是我自讨苦吃。其次,我在雷瑟被卡梅爾和我的同行挫傷,你不給我治沒關系,但阿爾法分析得沒毛病,你對我不聞不問是事實。”

酒精的後勁過于猛烈,導緻馬爾科一直頭昏腦漲,他似乎聽見有人在對他說話。可那說話的聲音似遠還近,攜帶着嗡嗡的回響,好像近在耳邊,又好像飄在天上。

“至于你讓船長淹沒雷瑟,阿爾法分析得也沒毛病,你是為了保護艾斯,不是為了将就我。就像你在祖瑪一發現他在流血,就直接把我摔在地下,我早就适應了你的差别對待,但我就是記仇。迄今為止我都在後悔,後悔自己當時沒對他下狠手,把他弄成半死不活才好。他隻是皮外傷,就害得我慘遭你的施暴,我的肋骨插進内髒裡還要伺候你,對我就公平了嗎?我沒恢複好就去幫他救人,中槍又中刀還挨針,你路過我身旁卻不管我,對我就公平了嗎?我騙你,你就受不了了,那你既騙我還忽略我,我就能受得了了?”

馬爾科無奈又悲傷地注視着她,在他瞳孔撲朔的反光中,她看見一個瀕臨崩潰的自己。她不忍再看下去,阖着眼繼續自顧自說道:“你别惡人先告狀,你把心知肚明的問題又抛出來再問我一遍,是你用欺騙的形式先探我的口風。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小丫頭,麻煩你下次撒謊前先打個草稿,我都不曉得伽馬的招式名,你張口一句驚雷掌就暴露了。我假裝聽不見是給你台階下,你倒蹬鼻子上臉得意忘形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其它問題我可以不糾結,我承認我确實忽視了你,當前我隻想知道,你當初是不是給我下了套?是不是蓄意接近我?”他按揉太陽穴定了定神,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

實際上他不願意懷疑對方的動機,懷疑自己最親近的女人,毋庸置疑是比淩遲還痛苦的折磨。可她用易容計退拒了與傑爾瑪的相親,又用假昏倒博取他的同情,還在如此敏感的關鍵節點提出要回家,他無法将它們都當成沒有聯系的巧合。

作為内心陰暗的刺客,她會記仇是本性,她的多重性格也讓他頭疼。他平時一眼就能判斷出她的虛實,可他喝了酒後神志不清,判斷力嚴重下降,何況她的每一句話都摻雜着水分。

塔莎知道對方的自負是與生俱來的本性,自負的人隻要認定一件事,就不會輕易改變,你對他說再多都是雌黃的徒勞。何況他打從心底就不相信她,而她也對他失去了原有的耐心。

起初塔莎也想不通,那時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本能,沒有理性和邏輯可循,因此她自言自語念出伽馬的招式名是無心措施。徹底清醒後才明白,大約是因為有誰說過,人的一輩子有太多秘密,說了太多謊言,偶爾的自言自語也是減壓的好方法,就是别養成壞習慣。

“那你不妨就親眼見證一下奇迹發生的時刻吧?”似乎看出對方的注意力不夠集中,塔莎立馬打了個響指,從洗手台跳至地磚上。經驗告訴她,有時候掌握一項技巧,不一定要到處炫耀。當她在适當的時候表現出來,效果會更佳。突然,她的肩關節和腕關節同時發出喀嚓的脆響,在男人震驚到堪稱精彩的表情中,她用刺客家的獨門絕技自斷關節使其脫臼,再神乎其技将它們連接完整。

“世上有一種技巧叫殺人于無形,也有一種功夫叫縮骨功,我的骨骼天生比普通人柔軟數倍,後來又經過了一番刻苦的訓練。雖然遠不及縮骨的神奇境界,但是我時常需要鑽牆縫爬地洞,讓自己的關節脫臼再連接是最簡單的方法。你以為你把我的胳膊搞脫臼,我沒辦法自行修複?冤有頭債有主,我就要你發動能力幫我治,我偏不自己接回去。”

“不愧是蛇蠍心腸的女刺客,哪怕躺在我的身下也在算計我,你的苦肉計用得真是到位,我也真是被鬼迷了心竅,居然被你耍得團團轉?等于我可以不在乎你,卻不可以停止對你的内疚?”男人憤恨地抓住她的胳膊,一把抓到她繃帶下傷口的位置,甚至被他抓得滲出了血,她的血液将幾圈白色的繃帶染成紅色。他馬爾科縱然是想破了腦袋,掏空了心思,他也沒想到,她塔莎不惜用自殘的方式也要欺騙他,利用他。

塔莎不吱聲,胳膊的傷口被他抓得生疼,她皺眉意圖掙脫他的手。他卻伸出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兩條胳膊都抓牢,“呵,你在祖瑪對我的勾引是早有預謀,怪我自己經不住你的誘惑,不小心着了你的道。我早該想到,你用盡手段都殺不了我,不如反過來利用我,不如讓我愛上你。不對,應該是當你的靠山,幫你解決追捕你的人馬。等到多弗帶着彩禮來提親,你再順理成章回家成親,不用接受任務失敗的懲罰,還能繼承嘉賀的第九代家主?”

“你在講醉話?我聽不懂!放手!你弄疼我了!”塔莎握緊雙拳拼命扭動着腕骨,她回家才不是為了跟堂吉诃德完婚,她回家是為了向她爹提出退婚的請求。她甘願承擔任何酷刑,甘願賠償全部違約金,甘願金盆洗手不再殺人,甘願将第九代門主拱手讓人。她隻想躲在他的身邊,當一個不谙世事的小女人;陪在女孩的身邊,當一個同甘共苦的好朋友。

“你少跟我裝糊塗,我恨不得掐死你。”他将塔莎拉到自己的面前,對着她迎面擡手就是一巴掌。她沒有絲毫的防備,被耳光的慣性力道扇倒在地,額頭磕到浴缸而紅腫,牽連視線颠簸而頻閃,像是劣質的燈。

塔莎有氣無力地趴在浴缸前,左手捂着自己墜痛的小腹,右手擦着自己嘴角的血絲。她尋思自己的玩笑是否開過頭了,把他給惹生氣了?吵架吵不赢就動手打她?難道他的腦子真被酒精燒壞了?

“對了,我的問題還沒解答。”他一步步走到她的旁側,彎下腰拽起她的頭發,将她的上半身吊高,靠近她的耳邊咬牙切齒道:“第一,我不幫你治療,是我想讓你記住單獨行動的後果。第二,我放任你參加雷瑟的戰鬥,是我想讓你們協助艾斯。第三,我那晚想要你卻沒要成,是因為你表弟在門口沒離開。第四,我們發動海嘯,就是因為要保護艾斯,幫你清除禍害是意外。還是那句話,你永遠不配跟他相提并論;我收回我的話,你永遠不會成為我的至愛;也撤回我的諾言,你永遠不需要男人的保護……”

一個人在說謊的時候,眼神會不由自主偏向左邊。但馬爾科不同,他的眼光是平直的,此情形隻有兩種可能:要不他沒有撒謊,要不就是一位撒謊高手。

一股冰冷的寒意不可控制地爬出來,塔莎感到胸口的心髒跳動得幾乎快碎裂,血液一寸寸凝結成藍色的冰塊。他說完便松開了她的頭發,她像被人抽了筋骨,瞬間癱軟無力,斜靠着浴缸循序滑坐在瓷磚上。她塔莎即使是想破了腦袋,榨幹了心血,她也沒想到,他馬爾科會收回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以及親口許下的諾言。

記得以前聽人說過,務必要珍惜兩種人:一種是隻會流血的人,卻為你流了淚;一種是隻會流淚的人,卻為你流了血。然而,渴望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他渴望過幸福,渴望過塔莎,渴望過簡單的生活。渴望到最後才明白,原來越是渴望,越是得不到。如果想要結束渴望的痛苦,就是不再渴望。

原來人生最悲哀的,不是有命無運,而是當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幡然醒悟時,卻發現一切早已覆水難收,塵埃落定。任你望斷天涯,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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