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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塔莎的請求和馬爾科的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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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戒備,不會吃了你,有問題快問。你敢問,我敢答,常言道酒後吐真言,故此我必定會如實相告。”催促歸催促,但男人束縛塔莎的手臂越來越緊。仿若她是一縷飄遊不定的輕煙,毫無真實感,一不留神就能消散。與此相較,他的語氣就像跟她談論晚餐一般雲淡風輕,内容卻像一名殺人犯跟受害者交代何時了結她的性命,以及自己會如何處理屍體。

塔莎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這張司空見慣、溫和笃定的臉,他的思維邏輯一如既往的敏捷,他對伽馬的行刺又如此遊刃有餘。如若不是他的目光不複往昔的清亮,塔莎簡直懷疑他是在用裝醉整蠱她。她對他的發言心有餘悸,導緻她對他的心結很難解開,但她在暗地裡對他的猜忌不敢輕易問出口。皆因她深谙,一旦有些話說出口,一旦刨根問底弄清楚,就會帶來不可預估的嚴重後果。

是的,她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哪怕心裡已經翻江倒海,她也問不出口。阿爾法都越俎代庖幫她問過了,而她也不偏不倚偷聽到答案了,何苦還要明知故問自取其辱?難道要她把滿腹的疑惑再抛出來嗎?豈不是等于往她的舊傷上撒鹽嗎?

幾分鐘過去了,一聲不吭的對方始終沒有動靜,馬爾科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臉蛋,“塔莎,你覺不覺得把一個等你的男人扔在一邊,你自己心不在焉,思緒漂泊,是一種既愚蠢又沒禮貌的行為?你是不是承認自己嘴比手笨,手比腳笨,腳比腦袋笨?”

塔莎拼命搜索腦海裡贊美的台詞,急切想緩解自己的窘态,于是她在被催促的慌亂意境下,提了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事情,“與其說是問題,不如說是請求,我知道你是寬宏大量的男人,就像肚裡能撐船的宰相;你向來心比天高,命比鐵硬,胸懷比海寬廣,品德比菩薩善良,心态比神佛豁達……”

“夠了,真是難為你了,你不讀書又不學習,還想出一堆誇贊我的比喻詞?有話直說,别拐彎抹角,别把你的腦細胞用在違心的地方,你我之間還需要客套的場面話嗎喂?”馬爾科捂住塔莎的嘴,他不是不了解對方: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胸懷比古井狹隘,品德比魔鬼惡劣,心态比凡人悲觀;還要加一句:锱铢必較,睚眦必報;才不會無緣無故把他哄得天花亂墜,背後估計掩藏着見不得人的原因。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表現出讨好或獻媚的态度,基本可歸納為兩種難以啟齒的現象:不是想求你辦事,就是盤算着要如何害你。

“哪裡有違心,都是真心話……”塔莎委屈地輕聲嘟囔道,恰如其分被男人捕捉到,他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瞧他的心情不錯,她趁熱打鐵謹慎地問他,“我家的伽馬不懂事,雖然比你家的艾斯年長好幾歲,但還沒有他通人情世故。你能原諒他,不跟他計較嗎?”

“哦?”馬爾科故意拖長了質疑的尾音,沒想到自命清高的塔莎為了别的男人跟他低聲下氣。因她的誇贊而展露的笑容緩慢消遁,他面無表情地思忖了一會兒,就已經洞悉出了她會求情的來龍去脈,為了不動聲色确信自己的猜測,他須臾又故作輕松笑着問她,“我不明白喂!你想讓我原諒他犯的哪個錯?是原諒他昨晚心存歹念想親你呢?還是原諒他今晚心懷鬼胎想殺我呢?”

顯而易見先提出問題的是塔莎,卻被精明的對方反偵查出她問題的盲點。說明他在醫務室門口就窺見了伽馬的越界,當時他沒有過問,直到他倆獨處時才揭穿。馬爾科正用洞若觀的眼神目不轉睛恣睢着她,即使她沒有對不起他,他的口吻配合他的表情,就像抓奸的現場,她心慌意亂到不敢與他對視。

這個男人與生俱來就強勢倨傲,由表及裡都散發着一股壓人的氣勢。他當前的眼神裡沒有鄙夷,自然也沒有同情,單是毫無内容的冷硬目光就讓她局促不安。本就寄人籬下、孤立無援,如今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壓力山大,更别說向他提要求。若是指望他像對他兄弟那樣也對她體貼周到、耐心十足,幾乎是癡心妄想,但她厚着臉皮也要試一試。

“我知道,你們海賊團相當團結,你們的規矩是不給同伴自相殘殺,也不容外人挑釁你們的權威。我知道,對你們而言,任何一名船員都是不可替代的家人。不管是誰傷了你們的人,你們都會翻倍奉還,絕不心慈手軟。伽馬的酒量欠佳,他多半是喝到神志不清了,才會頭腦發熱對你動手。但是他在雷瑟的行動中發揮了顯著的作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當将功補過也好;我希望你們能息事甯人,放過那孩子……”

同樣喝醉的男人仿佛将塔莎的話當作耳旁風,一邊把玩着她的頭發,一邊欣賞着她的容顔。塔莎不禁在心底暗罵:幾句話而已,都快把她的腦細胞消耗光了,亦浪費了她不少口水,他竟然開小差不認真聽!礙于處在求他辦事低他一等的地位,她不方便發飙,隻好輕咳幾聲提醒他。

“刺客世家對我動了兩次手,第一次是你,好男不跟女鬥,念在你是女性,我可以既往不咎。第二次是伽馬,他是個男人,還是我的情敵,我寬恕他的理由在哪呢?你沒聽過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說不定阿爾法也想找我的麻煩呢?再者,我每次都放過那些對我動手的鼠輩,我馬爾科皇副的威嚴何在?總不能因為我的脾氣好,又有不死鳥的自愈能力,你們就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耐性吧喂?”

塔莎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揪着裙尾的手指絞在了一塊,對方的質問像耳光掴在她臉上,她嘗試放平姿态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他是我嘉賀的門徒,都怪我管教無方,我自會用家法責罰他。你要是不滿意,我要他一起受刑,你别遷怒于他,行嗎?”

馬爾科彎腰扣住她的一隻腳舉高,使其腳底搭在他的膝蓋上,輕撫着他送給她的足環,左視右看的模樣像是自我陶醉。他今晚像患多動症似的,手裡的小動作特别多,就是不回複她,就是叫她急。她本來就心煩意亂,又憋了一肚子苦水;本來就在痛經,一氣肚子更痛了,他還要捉弄她。心一鐵,牙一咬,她把腳啪嗒踩在地磚上,“我都向你道歉了,你還要我怎樣?”

“我的塔莎生氣了?”他風馳電掣捏住她的手腕,同時柔情蜜意親了親她的手指,“乖,你别生氣,女人生氣容易長皺紋。你還不夠了解我,我原本就沒有怪他的意思,又談何原諒的說法?你犯得着對我倆雞毛蒜皮的小糾紛較真嗎?至于你徒弟的花拳繡腿,我就全當他在給我舒筋活血吧喂?”

輕柔的吻好像冬天的雪花,又像春天從指間飄起的蒲公英。浴室的空氣是如此的凄清,在這一瞬間,卻猶如千樹花開,滿世婷芳……

塔莎算是摸清了男人的脾性,就是喜歡捉弄她,阿爾法也喜歡捉弄她。她握起粉拳錘了一下對方的胸口,嗔怪道:“你可不可惡?害得我提心吊膽向你道歉!我撤回,反正我沒有錯,也沒有對不起你,我與他隻是師徒的關系!”

他被她孩子氣的發言所逗樂,握着她形同虛設的拳頭,假裝哀怨地看着她,“我知曉你們的關系僅止步于師徒的界限,但伽馬沒有邊界感,我不高興。而你為了無關緊要的人,提出無關緊要的問題,我也不高興。你剛才還愁眉苦臉,我一說我不怪他,你馬上就樂呵了。你們的情感令我嫉妒,難道他比我重要?”

塔莎潤了潤幹澀的喉嚨,以前她想都沒想過,他馬爾科是誰?白胡子海賊團的二把手!他會吃伽馬的醋?說出如此孩子氣的話?還呈現出如此委屈的表情?女人的反常是家常便飯,男人的反常絕對是百年不遇!正所謂酒後吐真言,感謝酒精的影響力,否則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親睹如此驚世駭俗的罕見畫面?

她的痛經似乎治好了,她的心結似乎纾解了。以藏兄說得沒錯,一語驚醒夢中人:不要因為一件事就随便給人貼标簽。小娅說得也沒錯,言行舉止中任意擇其一,總能探究出對方是否在乎她。照此情節推斷,對方還是在心裡給她留了一席之地。轉眼間,她的郁悶一掃而空了,連他和阿爾法說的話,好像也忘得一幹二淨了。

後知後覺感到腹部傳來一股熟稔的熱度,垂首發現他正在順時針繞着圈替她按揉着肚子。難怪,還以為她的老毛病奇迹治好了,因為有一位創造奇迹的男人。她六月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他就親力親為幫她揉過一次,還無微不至為她端過一碗黑糖姜湯,雖然被不領情的她掀翻了……

原來馬爾科還記得寒體的她有痛經的毛病,誰說男人不用心呢?誰說女人不感動呢?

誰說海賊魯莽粗心呢?他粗心下面的細緻,又有幾個人能親身體會?誰說刺客冷血無情呢?她無情下面的深情,又有幾個人能輕易參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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