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慘啊,明明昨天才上位成為首領,結果才一天就被别人占了,身體也成别人的了,真是凄慘啊森先生。”太宰治裝模作樣地抹眼淚,實則在幸災樂禍地嘲笑隻能幹看着的森鷗外。
森鷗外一聽聽出了這家夥在看他笑話,但架不住另一個聽不出來啊!
艾斯見他好像很悲傷的樣子,又想起鷗外先生和這個小鬼好像還有一層師生關系,于是他安慰道:“你也别太傷心了,鷗外先生這不是還活着嗎?況且這個情況說不定是暫時的,也許明天就恢複過來了呢?”
太宰治假哭的聲音一噎。
是了,這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家夥根本就聽不出來他在說什麼!如果森先生能回來的話,他還是希望森先生能晚一點再回來。而且這家夥他還用着森先生的臉來安慰自己,就很,嘔——
本想說點什麼也來陰陽一下的森鷗外看到他這一副仿佛吃到翔的表情,頓時心裡就舒坦了。
或許,嗯,艾斯君在對付太宰君這件事上,說不定是特攻呢。
“……太宰?太宰?還在傷心嗎?要不我幫鷗外先生給你傳話吧,你們完全可以想怎麼聊就怎麼聊,不麻煩的!”
大概是因為情況說破了,艾斯現在完全放飛了自我。而且可能是因為之前吃的藥開始起效了,他現在是越來越精神。
太宰治啞然地張了張嘴,制止道:“不!不用了!還有,我并沒有在傷心,一點也不!”
他可不想跟森鷗外想怎麼聊就怎麼聊,而且還是因為他為森鷗外傷心這種理由,怎麼想都、嘔——惡心死了!
“這沒什麼好害羞的!不過是以為老師死了傷心而已嘛,我能理解的!我兄弟死的時候我也超傷心的——”
“好了!停!”太宰治猛地站了起來,仿佛椅子上翻了榴蓮殼一樣,紮得他坐不下去,“你慢慢養病,我先走了——”
他迫不及待地就開始往外面走,生怕再被這家夥叫住。
這破地方他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的那個人又在喊:“太宰!你出去順便幫我買點吃的吧!鷗外先生病了,我不好出去亂跑!”
太宰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走得更快了。
森鷗外看得歎為觀止。
這就是傻子的力量嗎?真是可怕。
艾斯沒聽到回答,也沒怎麼在意,他咂咂嘴,突然問道:“對了,鷗外先生,太宰是姓氏吧?他全名是什麼呀?”
【太宰治。】森鷗外心平氣和地回答。
這個家夥平等地把他和太宰都創到了,他現在覺得心理平衡一點了。
艾斯“哦”了一聲,沒下文了。
他把手放在了自己額頭上,“醫生,你摸一下,還在燒嗎?我覺得我已經好了。啊對了,那個竊聽器沒關系嗎?”
森鷗外:【……】你說都說了還有什麼區别嗎?
【算了,沒關系了。】他感受了一下,說道:【還有點低燒,你再躺一躺吧。】
說完這句,森鷗外忽然咂摸出點味道來。艾斯說他覺得自己已經好了,該不會是又想出去造了吧?
他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這就是艾斯能做得出來的事!雖然他隻觀察了艾斯不到一天,但艾斯的性格真的太容易看懂了,況且他一點都沒有藏着掖着。
這麼一想,森鷗外趕緊強調道:【低燒沒有好就又着涼的話,會再次發展成高燒的,鄙人身子骨弱,你等好透了再起來吧。】
艾斯老實回答:“哦。”
于是他又睡了一覺,等再次醒來已經快到中午了。
“好餓啊……”他說,“治還沒有買吃的過來嗎?”
森鷗外:【……】
怎麼突然就叫得這麼親密了?他是錯過了什麼嗎?
但是一想到好像自己也是突然就被叫了名字,頂多加了個先生的稱呼,好像又沒什麼奇怪的了。大概是艾斯那邊的習慣吧。
而且他也挺期待太宰君聽到艾斯這麼叫他時的表情的。
但是……
【艾斯,你就這麼相信他會買吃的過來嗎?】
有沒有可能,人家根本就沒有答應過呢?
就他和太宰之間那關系,别說人家根本就不想理他了,就算真的買過來,他都不一定敢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