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的。
她和乙骨憂太不約而同地頓住,回頭張望。
“怎麼了?”熊貓詢問突然停下腳步的兩人。
乙骨朝着身後看去,晴朗的冬日裡天空湛藍,天元結界若有若無地流動,隐隐約約的有什麼在靠近,他說不上來。
“就是……有種不好的感覺。”
真希聞言繼續向前,語氣平常,“錯覺。”
熊貓依附:“錯覺吧。”
“木魚花。”
“诶?”乙骨回神,對上千石飛梅的笑眼,忐忑道:“千石,你也感覺到了嗎?”
“可能是錯覺。”
她的注意力從教學樓上收回來,柔聲提醒,“被落下了哦。”
“等等我們!”
察覺到乙骨和千石兩個人跟上來,熊貓幽幽吐槽,“憂太的咒力感知超不準。”
“畢竟時刻和裡香在一起,難免會變遲鈍。”
“金槍魚。”
千石飛梅臉上笑意不減,心裡不禁歎氣,盡情地呼吸冷冽的空氣,享受最後平和的時光。
教學樓上,目送學生們遠去,夜蛾正道緊蹙着粗犷的眉毛,嗓音渾厚低沉:“依然沒查到夏油的動向,會不會是你多慮了。”
身旁的白毛笃定:“校長,很遺憾,這是不可能的。我直接檢查了現場,我怎麼可能看錯傑的咒力殘穢”
一個多月以來多次接到有詛咒師搶先祓除咒靈的消息,五條親臨現場檢查,确認是夏油傑在作案。
說作案也不合适,幫忙祓除咒靈減輕高專壓力,他在做好事......如果抛棄咒靈操使的身份的話。
夜蛾心下一沉,回想起過往,三個不良少年整天上蹿下跳可沒給他少惹麻煩,那時候他還可以質問懲罰,順便一人來一個愛的拳頭。現在,最敏感的那個學生早已經叛逃成了詛咒師,實力不可小觑,他不能給愛的拳頭然後讓其寫一份檢讨了事。
他們已經是對立陣營的人了。
“傑......”
外剛内柔的校長才念出昔日學生的名字,高專内結界警報蓦然響起。
“god damn.”語調一轉成粗犷,怒氣将肌肉膨脹到欲要撐開衣服,夜蛾氣沖沖地跑去應付,囑咐甩到身後,“說曹操曹操到,去把校内的準一級以上的術師集中到校門口轉盤處。”
五條悟颔首埋在衣領,呼出熱氣受到阻擋,在他臉上形成一片潮濕。這時的冷冽空氣好像從結冰的湖面上吹來,灌進他的每個毛孔,讓清明的大腦越加沉靜,不過一秒接受現狀,默然離開。
晴朗的藍天出現一個白色小點,逐漸變成一隻巨大的四翅鹈鹕,它撲騰着翅膀,結界被觸碰瞬間閃過流光,菱形的蜂巢結構一如薨星宮那樣,卻被它輕松穿過,後者穩穩落在學生們面前。
就這樣?為什麼不像上次一樣阻擋?
千石支着下巴沉思,身旁的真希轉動長槍做好攻擊架勢,語氣不善:“看上去,不是學校的人啊”
“沒見過這詛咒。”
“筋子。”
“哇,好大的鳥。”
“不要打亂陣型。”
聽着乙骨憂太天真地感慨,千石飛梅收回思緒,拍着他的肩膀提醒要警惕起來,面前這位特級可不是作為傑出校友,重回母校演講捐款的。
率先落地的夏油傑舉起手,寬大的袖袍自然垂落露出小臂,大手遮在眉間眺望,一見高專風景與記憶中沒有差别,無奈道:“這裡還是老樣子啊。”
“夏油大人,這裡真的是東京嗎?,太偏僻了。”
“菜菜子,沒有禮貌。”
“你不也是這麼想的嗎,美美子。”
随同的兩個女孩們的聲音過于張揚,滿滿的被寵壞的語調。千石飛梅聽此趕緊拉上圍巾罩住自己大半張臉,佝偻着腰盡力将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
無視同期們不解的眼神,這種事現在來不及解釋--上次她去盤星教,被夏油傑提醒要給女孩們道歉,于是畫了張鬼臉加上大大的“對不起!”,後面還跟着“有本事單挑”的小字。
她是想創造矛盾,有正當理由對女孩們進行織夢,套圈夏油傑更多情報,意外的是女孩們很安分,沒有來找過千石。
今天倒是找上門了,就是地點不太合适。被學校知道她在外面到處惹事的話,又有多少份檢讨等着她,現在她聽到檢讨二字就有生理反應。
幸好女孩們向來目中無人,隻有兩米高的毛絨絨入得了她們的眼。菜菜子指着熊貓驚呼,“熊貓!好可愛。”
讨厭被說可愛的熊貓沒給好語氣,伸出他幾個月沒剪的指甲指着眼前人,怒吼道:“你們是什麼人,不允許擅自闖入,憂太大哥說的。”
“海帶。”
真希将槍扛在肩上,大喊道:“不想被憂太大哥揍就趕緊滾。”
“啊?”明明之前真希還是一臉鄙夷,原來埋伏在這裡啊,乙骨憂太震驚,在旁連忙擺手表示并非如此,又驚恐地看着同期一齊點頭。
雙手晃着,忽地被誰握住,一齊舉到自己胸前。憂太僵住,直愣愣地與不知何時竄到自己面前的夏油傑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