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過五月病、梅雨季、盂蘭盆節後,在苦夏的尾巴裡,高專的咒術師們終于可以迎來小小的休閑時光。
也是在這時,東京、京都兩校會舉辦姐妹校交流會,增強兩校間交流和感情,參與學生們相互切磋,除了危及性命外的一切方式都是被允許的。
一切方式......
聽到今年東京都隻派出一年級學生乙骨憂太,五條悟難得的沉默了。
坐在對面沙發的夜蛾正道弓着背,手肘撐着大腿上,繁瑣思緒全埋在手掌中,狀态不比他的學生好到哪裡去。
“樂嚴寺那老頭,能應付過來詛咒女王嗎?”
五條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夜蛾也覺得保守派們一改往常作風,竟不顧京都學生的安危,要知道京都校長樂嚴寺,算的上保守派的同黨,如果真把憂太逼急了,裡香暴走,京都的學生們可不是沒有危及性命這麼好說了。
“檢驗乙骨是否能控制好裡香,雖然做法偏激了些。屆時你在場,要多注意乙骨的狀态。”
“就一個東京的學生啊,當然是一對一服務。”
“不過,”五條悟站起身來,習慣性将手揣進兜裡,“我相信憂太會把握好分寸的,即使如此,還有個人必須在場。”
“悟,别帶着學生搗蛋。”
“青春期好動點是正常的,這可不是搗蛋。”
木門關上,夜蛾正道仍然是弓腰沉思的姿勢,眉頭小山皺的更高。
校長門外,訓練場内。結束繁忙祓除工作時期的一年級學生們此時還活力滿滿,手拉着手以80個每分鐘的轉速玩耍。
等到熊貓終于大發慈悲地将乙骨憂太放下,後者還未站定,撲騰摔在地上欲作嘔。
“喂,笨蛋,這也不生氣嗎?”
真希扛着長棍,居高臨下詢問,見乙骨還有精力回頭對她虛弱一笑,又冷酷地轉身下達指令:“熊貓,加快轉速。”
“收到!”
“等,等一下。”乙骨吓得蹬着地後退幾步,白色制服蹭了好些灰塵,急忙勸阻:“再怎麼樣我都不會生氣的,因為,是大家的原因......”他弱弱地說。
真希背影愣住,随後她低頭輕笑,緩緩開口:“棘,這回到你了。”
“金槍魚蛋黃醬。”狗卷棘比作ok手勢,正轉身乙骨憂太就溜到十米開外。
被他抓住,迎接憂太的就是真希的棒槌酷刑。越想越興奮的清瘦少年立馬竄走,開始貓捉老鼠遊戲。
“這招有用嗎?憂太已經有四個月沒有召喚出裡香了,很穩定了吧。”
熊貓視線跟随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不太肯定地撓了撓頭。
“被暴揍的時候不放裡香,是想死嗎?”
“哦~刀子嘴豆腐心啊。”
“再笑揍你啊。”
“留給憂太吧。”
真希做好架勢,一截長棍直奔熊貓面門而來,熊貓翻身躲避,與長棍糾纏難舍難分,一不注意,側滾的龐大身軀撞倒抱膝而坐的千石飛梅。
“抱歉千石......還有氣嗎?”
“勉強還有,請先從我的身上起開。”
已練成睜眼假寐千石安靜地坐在草地休息,被突來的重量壓醒也不惱,淡淡的讓人懷疑其精神狀态。
真希見人沒事,長棍輕敲她的頭說着:“别發呆,想個辦法讓憂太放出裡香。”
“啊?”千石才注意到被狗卷追着滿場跑的乙骨,“說大家都不喜歡他。”
“這是什麼馊主意?”
“憂太很在意大家,所以說其實我們都不喜歡他,還要暴揍他的話,會哭吧,裡香也會因為負面情緒随之而來。”
“不要擔心啦,憂太會處理好交流會的事的,說不定明年就是我們的主場呢。”
千石仰頭笑笑,眼下青黑稍稍淡了些。真希和熊貓沉默相視,信息交換就在電光火石間,下一秒齊刷刷按着千石,一個敲她頭,一個預備拉她手。
“你這家夥,在咒靈中遊走很寂寞吧,起來和我們打一架。”
“别害羞嘛,來玩熊貓版旋轉木馬。”
“哎喲,打頭長不高,喂,我不想玩--”
體驗了憂太同款轉速的千石跪在地上,狼狽作嘔的狀态不比他好到哪去。
“嘔--”幹嘔一陣後,她順勢躺在草地上,藍天透亮的有些刺眼,浮雲飄過,頭腦漸漸清明起來。
原來大家在訓練憂太啊,讓他一個人去交流會真讓人擔心呢,不知道五條.....等等,交流會?一個人?還是乙骨憂太?
她觸電般驚坐起來,看見憂太實在招架不住狗卷的追擊,已被其就地降服。
“看來還是有用的。”真希和熊貓得逞地擊掌。
“怎麼樣,清醒點了嗎?”真希彎腰,漂亮的眼眸占據了千石全部視線,看到千石愣愣點頭後,她直起身來,“以後别有這想法,怎麼說我們都是一起的。”語氣冷酷又認真。
兩人向被押送的乙骨走去,學生們吵吵嚷嚷的,混亂中一片和諧。
坐在原地的千石飛梅眼神柔和,低頭輕笑。近期過的實在不好,不過有大家陪伴也能接受。
回神後開始思索下一步該怎麼做,北海道一行尋找阿依努咒術連無果,又偶遇夏油傑,飯後也沒有表明态度自行離開,或許她說的話沒有得到認可,真有夠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