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又是大中午,要不是鬼滅把窗簾拉開,火辣辣的太陽将床上酣睡的千石飛梅熱醒,她不知道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千石懵懵懂懂地洗漱穿衣,背上鬼滅直接前往訓練場開啟下午的課。
遠遠地就看見真希和乙骨對抗,白毛教師和兩位學生于台階上觀戰。
“喲,倒時差的千石同學,今早又翹課了哦。”
五條悟注意到後方咒力,揮着大手打招呼。
千石飛梅明顯沒睡夠,拉攏着眼皮回答有氣無力:“太小瞧我的睡眠質量了老師,明明是随時随地都想睡。”
五條悟摸着她的腦袋,不算溫柔的動作迫使千石擡頭仰視着,他勾起惡劣的笑,壓低聲音道:“催眠師也會嗜睡的煩惱嗎,是不是被術式反噬了。不過,昨晚好像有人違紀使用術式了吧,因為逃課害的我替學生挨罵了呢,你要怎麼補償?”
“要不說個笑話吧,安慰你受傷的心靈?”
“哇,實在是--毫無誠意。”
“那我說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秘密給你聽?”
“不是關于日本爆炸的國家級機密我不聽。”
“是的哦,有個大壞蛋要複活宿傩,日本就要完蛋啦!”
“果然還是說笑話了啊......真的嗎?”
“如果那人腦子沒問題的話,是真的。”
“真的是笑話啊!”
白毛教師癟嘴,顯然這個對話讓他覺得無趣。千石低笑,無奈擺擺手,不喘氣地一字不落把虎杖仁的話拖出,末了強調:“如果腦子沒問題的話......”
那他們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學生的話他都信,那個叫虎杖仁的還有待考察,五條扶着下巴沉吟:“活了一千多年啊,都變成老妖怪了。”
“虎杖那孩子我打算親自去看看,宿傩手指分布的很散吧,老師工作時也要多留心别被人吃喽。”
“OK,師生搭配幹活不累!對了遇到手指記得回收。”
“那是特級诶!”
“特級都有自我意識的,飛梅讓他睡着就好了啊。”
“......老師你困嗎?”
“又想挑戰最強?我不困哦。”
場上兩人對抗專注,收棍後保持安全距離捕捉着對方下一個動作。
乙骨憂太注意到台階上來人,一個分神,就被真希從側後突襲長棍怼臉,差點沒把牙齒磕掉。
“别東張西望。”
真希的眼睛透出淩厲,教訓完乙骨後甩個眼神給台上的人。
捕捉到的千石飛梅輕咳,離開五條悟一本正經地站在熊貓身邊,千石偷偷給五條悟投去抱歉的眼神,後者無奈攤手:“女人真是善變。”
“是。”乙骨憂太吃痛捂着臉,聳着肩膀像個受訓的孩子。
真希收棍再次拉出安全距離,不耐地說:“快擺好架勢,白癡。”
“好嚴厲......”他想,簡直比五條老師還像老師,弱弱回複:“是。”
“不是想赢我一局嗎?”
“是!”
真希的話激發了他的鬥勢,再次将木棍當做武士刀拿在手中,不管台階上觀戰的幾人。
擋了幾招真希的攻勢,找準機會反擊上前逼退她幾步,一刀欲要從真希右肩攻去,騙的真希擡棍格擋,再虛晃一槍移到左邊揮刀橫掃。
自知這聲東擊西在真希面前不過小兒科,乙骨憂太的戰略也不在于此,真正目的是讓真希自亂陣腳。
果然如他所想,反應迅速的真希點地騰空,躲過了乙骨第一招橫掃。
“躲開了,在落地時出招。”
占據上風的乙骨趁真希仰翻時蓄力,瞄準她落地揮刀,清脆的破風聲忽的而過,沒有受力體的木棍帶着乙骨的手臂甩向後腦,真實的滞空感告訴他戰略失敗。
落地的真希毫不猶豫地展現驚人體術,僅僅一瞬的卸力又劈叉在地,趁乙骨驚詫之際翻身勾住他的大腿,一手拉着乙骨衣領将他摁壓在地,左手拿棍在頭上一擊,算是回應乙骨剛剛對準她腦袋的那招空刀。
“好,你死了,又是我赢了。”
沒有懸念的對抗,真希對這種壓倒性戰鬥有種莫名爽感,就像懸空踩扁易拉罐那樣。
乙骨憂太認輸,語氣委屈:“最後那一下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