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大阪西區某地下停車場。
身材高挑的銀發男人不羁地站在外面,單手拉開纏繞眼周的繃帶,天藍色眼睛展望着黑洞洞的停車場。
“開玩笑的嗎,二級咒靈也能控制住你們?京都的術師也太弱了吧。”男人語氣輕蔑。
年輕的輔助監控背繃成直線,垂直腿邊的手沁出密密的汗,努力解釋着:“具‘窗’的觀察是二級咒靈沒錯,十分鐘前加茂術師和我被精神性咒力襲擊,并且目擊到有詛咒師在場,所以......詛咒師一般要請五條先生您才能解決”
五條悟搖搖頭,用糾正小孩的語氣說道:“不,還有第三個咒力存在,上課不認真哦,快去買巧克力道歉。”
對面街道的巧克力專店飄來醇香,不算大的店面早有客人排成了長隊。
加茂憲紀抱住弓箭的手捏緊,一言不發地轉頭走回車内。
輔助監督在衣角蹭幹了冷汗,想起剛剛自己專心開車進入停車場,突然就看到死去多年的祖父從墳裡爬出來,拿着棍子追着自己打的驚悚畫面。比起再次看到這個,他還是願意去排無聊的長隊。
“那麼就麻煩五條先生了。”
“确實麻煩。”五條悟放下了繃帶,強調道:“我要所有口味。”
“是!”
十五分鐘前,停車場内部。
千石飛梅舉着手電,走過一排排車,始終沒有看到黑色氣團。
早春寒氣未退,傍晚的地下車庫冷到極點,即使隻穿了單薄的紅色制服,體感剛好,大腦也越發清新。
隻是兩隻胳膊都被人緊緊挽住,行動受制。
“喂喂,我說你們膽子小就不要來探靈了!”千石飛梅汗顔,靈異社的新生們遠沒有前輩的勇氣足啊,這些家夥到底是因為什麼被前社長看中收納的?
始作俑者探出因為害怕而瞪着圓圓的眼睛,頭搭在千石飛梅的肩上說:“對不起千石學姐,地下室實在太黑了,我怕等會飛出去什麼東西。”
另一邊的男初中生也緊靠在千石肩後,輕輕說:“還有這空蕩蕩的聲音,這是在活動室裡聽獵奇故事也得不到的體驗,讓人有點膽怯啊。”
露出的脖子被兩邊同時傳來的熱氣刺激,千石飛梅雞皮疙瘩冒起,終于不耐煩地用手電晃着兩位學弟學妹的臉
“我說了,世界上沒有鬼!能傷害我們的隻有人類。話說你們的社科考試是怎麼過的?”
宮本美子吐了吐舌,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學渣,文化課這種東西也是在一次次補考後才勉強及格。
比兩位女孩稍高一點的山本栗撓了撓頭:“對了,”他放下背包,掏出一個被繃帶纏繞的半弧形物品“我把‘鬼滅之鐮’給帶出來了”
“就是山本君說你祖父收藏的昭和時代被一個農民持用,屠殺了11人,沾滿鮮血與怨靈的鐮刀?!”宮本美子驚喜地說。
“嗯嗯,雖然在祖父眼皮底下偷偷拿出來費了不少心思,但是為了本次探靈活動,多一點辟邪保障也是值得的。”
千石飛梅扶額:“你是看了多少周刊少年,這麼中二的名字也能想出來。”
該吐槽的還有誰會去收藏殺人兇器啊,這些不靠譜的後輩對靈異的信念感果然是家庭的耳聞目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