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凱恩看上去有些生氣。他認為自己被耍了。
“我再問一句吧。你有嘗試過控制自己的夢境嗎?”
“唔,不能。”
“那現在呢?”約茲納爾的金眸閃光。他甩了甩手腕,那手上沒有任何血迹,也沒有疤痕,“你難道忘記了那個長着一頭金發、與你容貌相似的男人嗎?”
“什、什麼?”凱恩的心悸動起來。他感到全身發冷,那張美麗的臉露出恐懼,“你!你在胡說什麼!”
“嗤。”約茲納爾笑了一聲。他彎下腰,舞台的燈光變成了暗紅色。底下的觸手從舞台下面竄出,爬上了他的長靴子,“我真的在胡說八道嗎?維多利亞先生?”
“我已經不記得他了!他隻是我的一個夢!”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約茲納爾挑眉,“你對自己的狀況沒有清晰的認知,維多利亞先生——你現在正在夢境之中呢。”
“你這說不通啊,獵犬先生。”凱恩皺着眉頭,“我現在不就是在和你正常地對話嗎?”
“哈哈……”約茲納爾的臉扭曲了一下。他露出了微笑,黑色的豎瞳收縮,“不對吧?凱恩,我可不是威廉公爵養的瘋狗。 ”
凱恩愣在原地。
“約茲納爾?”
凱恩看着約茲納爾緩緩舉起手中的銀制匕首。
“不,他不是約茲納爾。”
瑞德盯着男人慘白的手指,那根修長的左手食指戴着一枚金色的戒指——戒指上刻着一個精緻的表盤,和那個金懷表一模一樣。
“你究竟是誰?”
尖銳的匕首深深地刺向約茲納爾的脖頸。
我聽着呢。
他腳底的紅觸手發出尖銳的鳴叫,鮮紅的玫瑰花瓣從他被割開的血管中噴灑而出,猶如雨水。
“我的名字是梅爾特裡。”
舞台中央的男人說道。
台下的觀衆木然地起立,像是在為他精彩的表演而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