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感覺身體更好了一些。"
金色玫瑰手槍落在海中央,激起一陣小浪花。
"阿斯特彌旅館…………"
瑞德皺着眉頭下樓,金眸仔細地打量着這個挂着"阿斯特彌"招牌的旅館。整個旅館一共有二層,牆壁是由紅黑的馬賽克組成,牆面鋪着漂亮的銀色精緻哥特式花紋。每個房間都有一個精緻的木門組成,房間錯綜複雜,還能看見幾個拿着掃帚的女仆在清掃走廊。
"早上好,紅先生。"
樓下的金發的血族男仆向他鞠躬,旅館的大門敞開,白鴿的羽毛輕輕地蓋在門前躺在馬路上的灰石磚上,馬車與街上行走的貴族們擦肩而過。淺色欄杆下的護城河的水又藍又清澈,上面倒映着一輪美麗的日光。
"不錯,這确實是我在死亡之舞中所住的旅館。恐怕這才是它原本的模樣。"
瑞德伫立在旅店門口,忽然身手攔住一個女報童。
"先生您好!"
小女孩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她擡起頭來,長着雀斑的臉随着碧藍的眼睛搖晃,身上寬大的破報童服也随着旁邊貴族手中的百合花抖動。
"失禮了,小姐。要一份日報。"
瑞德再街道蹲下身,他盡可能讓自己看上去很友好。他摸出身上的錢币,旁邊的一位貴族小姐的紅裙與他擦肩而過,留下一抹殘忍的紅影。
“在舞台外,我似乎生活在貧民窟中。”
"嗯,沒問題先生!"小女孩翻找着報紙,旁邊的陽光把她的臉頰熏得通紅。她翻找片刻,從舊包裡揉出一張皺巴巴的報紙,随後她又底下了頭"抱歉,先生。我的報紙賣完了。"
"沒關系。那我就要你手上的那張。"
瑞德望着她發紅的手,上面殘留着一道紅色鞭痕。
“那幫貴族真是可惡至極。他們剝奪我們的财産用來揮霍,而我們卻吃不飽穿不暖,甚至還要被他們買去做勞工。”
一些零碎的現實片段在瑞德腦海中翻滾。他眼神恍惚,黑白色的觸手與紅石在他眼前閃爍。
“該死,又想不起來了……”
瑞德皺了皺眉頭。
"可這張已經壞了,我不能就這樣賣給您。”
小女孩望着瑞德手中嶄新的紙币,小小的臉上歎了一口氣。
"嗯……"瑞德撓撓頭,他把紙币捏在手中在松開,那紙币也變得皺巴巴,"你瞧,現在我的紙币也舊了,正好可以換你的舊報紙了。"
繁華的街道充斥着水果與花兒的香氣,瑞德沿着護城河上的橋梁朝右邊前行,原本記憶中的墓地或教堂變成了一個長滿青草的中央公園。一切都是那麼祥和、美好。
"看來,這便是阿斯特彌繁榮的時期了。"瑞德坐在噴泉下的座椅上,手握着皺巴巴的報紙喃喃自語。
穿着花衣衫的金發血族女郎牽着一條黑紅色的獵犬從他腳邊路過。
"小紅,我好心提醒你一句。"
克洛莫裡茨的聲音依附在湧動的噴泉上,幾根觸手忽然爬上了瑞德黑風衣,瑞德一陣激靈,報紙飄落在水中。
"你最好在天黑之前找到你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