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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獵犬之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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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站了起來,他有些吃驚地望着這條龍的舉動,他不解地望着克洛莫裡茨,狼尾和狼耳立了起來。

"我會在這裡等由你書寫的終場。"克洛莫裡茨笑笑,分叉的長舌與金色的豎瞳收縮,他的高跟鞋紮進沙灘,湧出綠色的毒液,"其他的你别多問。已經沒意義了。此外,我還為你準備了一份小禮物,算是賠罪啦!"

"呃,大可不必——我還沒問那個用鞭子抽我的男人是……"

"怎麼?"克洛莫裡茨的忽然眉頭皺起,他張開龍翼,身後的觸手卷起千丈高的海浪。他眯起龍眼,細長舌發出嘶嘶的聲音,"小紅,你對我的安排有什麼不滿麼?"

"當然沒有!"瑞德擦了擦被汗水打濕的狼耳,他低了低頭,清了清嗓子,"我就是說挺好的,沒别的意思。"

"哈哈,但願如此。"克洛莫裡茨低低的笑了笑,他伸出黑色的龍爪,海灘上的月夜發出一陣刺耳的鷗鳴,"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幹涉舞台了。我們等落幕時再相見吧。"

夜風哼着歌,藍發少女打開書架上第一本書籍,書架上的藍蝶飛舞,猶如河流。

"啊!"

瑞德張開眼睛,發現自己跪在被挖開的墳墓前。墓場中靜悄悄的,隻有被迷霧覆蓋的月亮與低低的蟲鳴。

"我并沒有回到今天,難道這就是禮物嗎?"

瑞德抹了抹額頭,上面全是冷汗。他眯了眯眼睛,低頭看着約茲納爾在墓穴裡的屍體。

"這麼仔細一看,這屍體倒也有些蹊跷。土壤和痕迹一對比其他的墓,倒也向不久前剛剛埋的,我的屍體也一樣……"瑞德戴上金框眼鏡抹上除味劑,用手翻看着發臭的屍體,"咳!"

他的腦海忽然閃爍出泛紅的記憶碎片來,他站在純白巷口中間,一條黑色、形如狼的犬盯着他的臉。

"難道……"

他盯着獵犬,忽然,它的頸子撕裂開,頭顱消散,身子下隻剩滴着黑血的白骨和紅肉。

"黑色的指甲、手套、長袍——不——不可能——"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與紅霧從木門湧動出。

"他來了。"

熟悉的腳步聲,還有刺耳的摩擦聲。

"我知道你會從後面過來的。"瑞德轉身,手指抽出腰上狀好彈夾的威士忌,墓地的風刮着他的臉,"所以……"

"嘭!"

一聲木.倉響,威士忌在黑夜中冒着白煙。

"哈哈哈哈哈,好痛——"

獵犬的喉嚨發出刺耳的笑聲,他捂着右手後退,鮮血從他長滿黑紅結晶的利爪中湧出,打濕了他的黑衣。

"聽着,獵犬。你殺人的緣由是什麼?"

瑞德面無表情地握着顫抖的威士忌,搖搖晃晃的木.倉口對準獵犬的腿,他咬着牙齒,鸢尾的香氣纏繞着瑞德布滿冷汗的臉。

"這可真是……"獵犬搖搖晃晃得站起身子來,可怖血液順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令人意外。"

“回答我的問題。”

“啊……該不會是那條龍幫你吧?”

“這不重要。”

瑞德舉着木.倉,墓地的苔藓随着頭頂的月光搖晃。

“快說!”

“你先把木.倉放下,怎麼樣?”

獵犬苦悶地甩了甩頭,他張開嘴,舔着利爪上的鮮血。

“你認為我會那麼蠢嗎?”瑞德逼近一步,“鬼曉得你這條瘋狗下一秒會幹什麼!”

“我讨厭被别人用木.倉指着腦袋。”獵犬伸着被黑兜帽罩住的腦袋,“還是說你以為我會怕那個玩意?拜托,我如果想動手的話,我現在早就把你的脖子咬斷了。”

“你!”

“怎麼?你想試試嗎?”

瑞德退後幾步,他砸了砸嘴,最後還是将手指的威士忌放下。

“哈哈哈哈,不錯!”獵犬又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排雪白的尖齒,“我喜歡聽話的孩子。”

“我真搞不懂你。”瑞德用手抹了一把臉,他歎了一口氣,坐在了石墓旁。

“那我講咯?”

獵犬坐在了墓地後面的牆上,他絲毫不理會手臂上的木.倉洞,隻見他從黑衣裡摸出打火機與煙,小提琴聲拉奏起哀婉神聖的樂曲來,墓地顫抖。

"我想想,從什麼地方講好呢?先說說這個小鎮吧。"

"好。"

瑞德站起來,眼睛死死地盯這條爪子流血的獵犬,他背着手,發冷的手掌仍拿着發燙的威士忌。

"其實呀,這小鎮原來非常繁華。這座小鎮的起源其實是某位暴君建立都城,後來随着他被人民推翻,阿斯特彌就被一位公爵接手了。這位公爵也就是前阿斯特彌小鎮的主人。"

"原來如此。"

"以前的暴君我對他并不了解。我不如就從那位公爵開始講起吧。他剛來阿斯特彌,便在旁邊的一座猩紅的山峰中建造了一個古堡。而他既體諒人民,又非常聰慧,大家對他的評價并不低。隻不過,他的身體非常羸弱,應該是害了某種怪病……據說他極度懼光,很少出門。"

“無治之症?”

“無治之症。”

獵犬說着,頭頂上暮紫的夜空顫動,夜風寒冷,帶着鸢尾花香的迷霧籠罩着月亮,長在墓地邊上的濕草搖晃,影影綽綽,活像一塊碎地上的綠玻璃酒瓶。

"過了幾個月後,阿斯特彌忽然開始出現命案……起先開始鎮上死了一個漁夫,然後是裁縫店中的老裁縫……"

"幾個月後?"

瑞德豎起耳朵,他握着筆記本,金框眼鏡在昏暗的筆記本上發光。

"對。從此,阿斯特彌的人每天都會奇異的死去,弄得那叫一個人心惶惶………可犯人一直沒有找到。"獵犬說,"再後來,公爵将海岸線封鎖,請了一個私家偵探,但無濟于事。最後,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公爵在某一天沒了下落,而阿斯特彌在他沒下落之後反而沒有人意外死亡了。但幾個月後……也就是現在,阿斯特彌又開始發生莫名其妙的命案了。"

"等等,既然如此,為什麼人們都不願意從阿斯特彌離開呢?"

"他們沒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阿斯特彌人都是漁民或者貴族仆人,其他地方的人都嫌他們晦氣身份低微,把他們隔離在這座死亡之城中自生自滅。久而久之,他們也放棄了掙紮。"

“你的話不對,很少有人願意去死。”

“哼,那可說不準。”

“他們為什麼不離開這裡?”

“如果你覺得我的推斷太荒謬,你為什麼不親自去問問他們呢?”獵犬起身,流血的爪子指向墓碑,“他們就在這裡呀!到處都是,我整理起來可麻煩了。”

“你認真的?”

“當然。”

“你耍無賴!”

“才沒有,這是實話。”

"那你呢?"瑞德陡然停筆,他皺起眉頭,決定換個問題,"既然每天都會死一個,那麼你為什麼還要殺人呢?我們雖然隻見過幾面……但依我對你的觀察以及對你個人的了解,在舞台外,你确實是個嗜血的瘋子。但在這裡,我找不到你殺人的動機,約茲納爾先生。"

"啊。"約茲納爾拍拍手,他取下兜帽,紅色的長發随着夜風飛舞,"我隻是代替那位公爵工作而已。"

"你記得他!"瑞德站起身來,墓地的土壤中竄出幾根黑色的觸手。

“好了,我能提供的信息到此為止。其他的你别問——我現在還不想退場。"

約茲納爾踩滅煙蒂,他挑挑眉,轉身走向了墓地的出口

"等等,你又怎麼會躺在墓地?"

瑞德望着他的背影,眼前赤紅的長發随着血霧飛揚,像是初生太陽上的紗衣。

"哦,這個倒是可以說。"約茲納爾呼了一口氣,

"神官死了,我的角色就隻有獵犬了,一人兩角沒聽說過嗎?"

随後,瑞德目送他離開墓地。而在約茲納爾擡手的一瞬間,瑞德看見他的手腕上有兩個深深的小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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