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罹深吸一口氣,揚手打開棋陣:“先回去,我同你細說。”
商羊還想再說什麼。玉瑨推了推她的肩膀這才作罷,焦躁的雙臂一通亂舞,才勉強走進棋陣。
衆人回到方才的殿中,溫着的酒還冒着熱氣,商羊端起就一飲而盡。
催促道:“快同我說,你怎麼就确定她不在島上·。”
墨罹回到一開始的位置坐下,端起已經涼透的空酒杯:“山凰的師父是誰你們知道嗎?”
商羊不耐煩地搶答:“士丘山神山康。”
墨罹點頭:“是,但是山凰并不是山康唯一的徒弟。就在方才那座島下面,囚禁着山康的另一個徒弟,鬼枯蓮。”
商羊皺起眉頭:“就是創造紅蓮咒的那個鬼枯蓮?她是山康的徒弟?”随即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關鍵,“山康的徒弟為什麼囚禁在我們家島下面?!誰允許的?”
墨罹歎了口氣:“這就不是誰允許的問題,而是那是唯一一個能勉強困住她的地方。我的棋陣,一開始沒那麼精細的初創版就是鬼枯蓮創造的,隻要她想,幾乎沒什麼地方能困住她。”
“當年她犯了事,山康非常生氣,讓她找個地方自己思過不準再現世。她面上答應了,但私下裡陽奉陰違偷溜出去,還是被山康發現了。後來就被關到了那座島下面的海底,島上的禁制還是前海神寫的。”墨罹解釋道。
商羊靈光一現:“所以山凰就是為了去找她?”
墨罹歎氣:“對啊,所以她肯定已經下去了,怎麼會一直留在入口。”
“可是你不是說島上的禁制是前海神寫的嗎,這麼容易就讓她下去了?”商羊又問。
墨罹回答:“所以她不是用了紅蓮咒嘛,隻要鬼枯蓮還活着,紅蓮咒的使用者就能夠和鬼枯蓮創建聯系,離那麼近找到她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就不一定非要從入口進去了。她也是古神。最麻煩的是紅蓮咒,這世上還能複原出來的人不就隻剩——”
“水丘。”顧安臣接着說,轉頭對上墨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