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不同往日。朝望帝為共主時,天地間戰亂初定,四海各族急需一個休養生息的機會,自然不會有人想着滋事。再者說,朝望帝戰功赫赫,威名遠揚,大淵獻也已經在各族間樹立了一個不容侵犯的形象。哪怕是冥晦帝與如今的陛下一樣同為女子,也在水妖叛亂兵變時威名遠揚,登位時也已經積威已久。”
“如今這天下安定了數萬年,各族也都修養整頓好了,便耐不住性子。這一千年間的小打小鬧各位大人也看在眼裡,自是不用我多說。”
墨罹笑着鼓掌,争論不休的衆人倒是在這掌聲中偃旗息鼓下來,紛紛低着頭不再言語。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坐在上首位一聲不響的玉瑨倒是開口了。
她說:“直說本君威望不夠的你是第一個,但是說的有理有據,連本君都辯駁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依你看,這站上祭台的應是哪些人才比較妥當。”
剛剛還不卑不亢的的顧安臣此時卻緩緩跪下叩首,恭恭敬敬的說道:“臣鬥膽,妄議朝政大事,有失分寸,天帝大人恕罪。”
剛剛與他争論的衆人頓時臉上發青,顧安臣話裡的意思明明是他們在妄議朝政,幹涉天帝抉擇。
這事說大不大,但是要是天帝真的要治罪,也說小不小。
頓時衆人跪下一片,喊道:“陛下恕罪,此事全憑,陛下做主。”
玉瑨笑起來:“這是做什麼?本君沒想治你們的罪,本君知道諸位都是為大淵獻着想。哪怕是,真的行差踏錯,失了分寸,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
“謝陛下體諒。”
玉瑨接着又說:“不管這幾位上神來或不來,亦或是随不随本君上祭台,祭天大典總是跟他們有關。現如今情況複雜,該是有個人親自去見一見他們。可是,”她眼裡混着些什麼其他意思,“木神句芒向來事務繁忙,一般人尋他不見,水師玄嚣性格孤僻,這四海就沒幾個他待見的。本君該派誰去呢~真是令人發愁啊。”
墨罹起身,說道:“陛下都說到這份上了,臣想去不想去都得去吧。”
玉瑨得逞得點點頭:“如此就勞煩國相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