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墨罹看了他一眼，沒再追問什麼。

正南殿前那一條寬敞的大路，灰敗到了無生氣。平整的地磚上有幾片梧桐樹的葉子。

“我不在的時候，你住在哪裡？”

“回大人，臨淵閣。”

“哦？我以為你會守着正南殿，看來是我想錯了。”

“…”，顧安臣停下腳步，擡起頭，“大人為什麼會這麼想。”

墨罹也停下來，轉過身。眼前的人比一千年前要成熟太多，情緒也收斂起來。但是總有那麼幾分桀骜在的。千年前沒有被“枉死”擊潰的桀骜，千年後依舊在無妄海歸來後留存着的桀骜。

墨罹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身繼續朝前走。

他這樣的态度反而讓顧安臣皺起眉頭。似乎是早在腹中打好的說辭沒有機會說出來，就有了那麼幾分遏制不住的急切。

“大人為何會認為我一定會住在正南殿。”

“我沒這麼認為。”

墨罹将他的話堵回去，顧安臣一時間不知道再怎麼開口。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不，隻是有些猜測。”

“到了。”墨罹沒有再回答，擡頭看着牌匾。二人停在大門前。

眼前就是正南殿，自從墨罹離開就沒什麼人走動，明明是一樣的房子一樣的門，可就是哪些地方又說不上來的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