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家卻瞬間同情起赤夜來了。
安慰,赤夜也受不住,隻能往人群的最邊上走去,落得個清淨。
衆人叽叽喳喳,雲淺的心早已飛了,直到再次落在了,那個奇怪少年的身上。
這時,雲淺身邊的仙娥,敲了一下高台旁立着的大鑼,衆人才停下說話,看向雲淺這裡。
仙娥開口道,“我家上仙說了,若是光有一張臉,沒有點别的技藝,日子久了豈不乏味,技藝也是錦上添花,所以你們各展所長,随便發揮,上仙自會定奪!”
赤夜勾出一抹笑意,她這話分明是說,看臉看久了會看膩,瞬間他又反應了過來,她不會是因為看膩了他,所以才忘了凡間的情緣吧?
娘子怎麼還喜新厭舊了,看來他得拿出點本事了。
能在這裡的人,就不會有一個廢物,所以繪畫的有,唱曲的也有,美名曰以後,可以哄雲淺上仙入睡,油膩的樣子讓人看不下去。
更有甚者,剝花生、砸核桃、剝石榴也算上了才藝。
赤夜不知道雲淺喜不喜歡,她倒是吃得很開心,這反倒讓他内心越發酸溜溜的。
最過分的是,那個表演胸口碎大石的,直接脫掉了上衣,這分明是秀自己的肌肉啊?!
赤夜看不過去,想要擋住雲淺的視線,可她坐在高台之上,他隻能用自己的氅衣蓋住了表演的人,險些把活人送走,那人直罵赤夜:“死瘸子,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赤夜也是尴尬,“兄台我是看這天...太冷,别着涼了,穿上衣裳!”
那人狠狠瞪了赤夜一眼,差點要動手,赤夜還在那說着,雲淺開口了,“你們幹什麼呢,還有你蓋他作甚?”
赤夜回頭,瞧見了雲淺彎起的眼睛,她何時喜歡看這個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腹肌嗎?他也有啊,“怕污了上仙的眼睛。”
“污你個頭啊!”表演者扯掉了身上的氅衣,“上仙愛看看個夠,小仙可是每日都練功呢。”說着還手握拳,秀了秀自己的胳膊。
赤夜搶過碎大石的錘子,在表演者說話的時候,重重掄了上去,表演者當場眩暈,他擡手指着赤夜,“你...”然後就暈過去被人擡下去了。
“也不怎麼樣嘛。”赤夜半眯着眼睛,語氣裡盡是嘲諷。
被搶捶的人卻不樂意了,“還沒開始你就搶,你差點要了他的命!”
赤夜聳聳肩,裝無辜道,“我怎知道,他如此脆弱不堪?”他一個魔,他就是想要他命,沒下限,還差點污了他娘子的眼睛。
赤夜說完望着雲淺,她的眸子中有一絲失望,她變了,開始喜歡這麼膚淺的東西了???
赤夜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這不又上了一個表演才藝的,那人自報家門,也是個普通修仙者,叫淩忍,一襲白衣長發飄飄,普通的舞劍而已。
赤夜本沒在意,卻發現阿淺看得癡迷,竟然一個勁地盯着人家,赤夜隻得咳嗽了兩聲,無人理會。
赤夜氣急,關鍵時刻還是瘸子身份好用,直接順勢裝作腿不受力的樣子,倒在了地上,淩忍果然停了下來,淩忍沒有惱怒,他走過去扶起了赤夜。
“怎麼了?”雲淺奇怪地問。
赤夜被自己的娘子關心了,有些欣喜,想要回答又聽她道,“這位仙者,若是身子真不舒服,不如回去,改日再來!”
赤夜沒想到被下了逐客令,他委屈的紅了眼,又聽淩忍道,“這位仙者身子不适,還能來參加招親,想必是仰慕上仙已久,不如就看看他有什麼才藝?”
淩忍在幫自己,赤夜卻吃醋了,他甩開了對方扶住自己的手,想要雙手作揖,準備展示自己拿手的東西。
雲淺又開口道,“這位淩忍仙者,果然氣度非凡,雖修為有些低,但以仙者的格局,将來定成大器。”
雲淺的話紮在了赤夜心口,她怎麼可以誇别人,她喜歡這種弱不禁風,就會耍花槍的男人?
“既然淩忍仙者為你說情,那你就表演一個吧!”雲淺嘴上雖這麼說,卻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具少年身上,她在好奇面具下那張臉,“你要表演什麼?”
赤夜撇了撇嘴,她倒真的把他忘得一幹二淨了,表演什麼,赤夜大聲道:“小生可否借上仙一用?”
雲淺身邊的仙娥當即上前,“你好大的膽子,我們上仙何等尊貴...”
雲淺擡手,示意仙娥不要說下去,“可以!”
說着她起身,一步步走向了他。
赤夜深情地望着她,她每走一步,他的心便跟着顫上一下,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