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夜咬着唇,許久才回,“因為我身子弱,這眼睛,動不動就會在某一日,被霧氣遮了眼,你信嗎?”
阿淺搖頭,“從未聽過有這種病?”又一臉不可置信的盯着赤夜,“還不如實招來,想讓我當場戳瞎你的眼嗎?”
赤夜歎息,這不是你的體質嗎,你不是動都不動就看不見,聽不見,聞不出,動不了,嘗不來?還在這裝白蓮花?
赤夜不明白,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來找他真的是偶然嗎?便扯謊道,“前一日吃了毒蘑菇,這晚上竟然好了。”
阿淺想從赤夜眼中看出端倪,可她仔細這麼一瞧,隻看到他的臉,啧啧,好看得驚天地泣鬼神,“這究竟是怎麼長成這樣的?”
“什麼?”
“我說暫且信你一次!”
赤夜這才松口氣,瞬間又嚴肅了起來,“阿淺...那個,這事能别說出嗎?”
赤夜差點被自己惡心到,隻有死人才不會把秘密說出去,終有一日他要讓她血債血償!
阿淺見赤夜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竟沒有由來的點了頭。
...
倆人折騰了一通,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肚子更是饑腸辘辘叫個不停,阿淺利索的挑了水,砍了柴,支了鍋,煮了菜。
赤夜終于吃到了人吃的飯,以前吃得簡直是...豬食,他差點激動得涕泣橫流,就差抱阿淺的大腿了。
期間,阿淺一直給赤夜夾菜,又見他吃得甚歡,便試探的說道,“那個...你覺得咱倆像不像夫妻?”
赤夜瞪大了眼睛,“啊...咳咳咳...”,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裝作耳朵聽不清楚。
阿淺扭捏着,她以為他是讓自己湊近了說,阿淺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經的貼近赤夜的耳朵道,“你看哈,我這清白昨日也毀了...”
酥酥癢癢的氣息,使得赤夜渾身一激靈,耳朵尖瞬間紅透了,手中的碗倒是不知是放下,還是不放了。
又聽阿淺洪亮的聲音傳來,“你不是一個人嗎?巧了,我也是一個人,你看咱們那麼有緣分,不如...結為眷侶?”
阿淺說完趕忙端起了碗,臉紅得滴血,隻是還未把飯送到嘴邊,眼前的人“撲通”一聲,直直從長凳上摔了出去,眉眼間竟是驚恐之色。
阿淺到底是女兒家,對方這個反應讓她又羞又惱,“你不願意?”
赤夜飯也不敢吃了,他狼狽的從地上起來坐好,“其實,我真的不是吃了毒蘑菇,我是身子抱恙,這眼神,耳朵,嗅覺,味覺,知覺經常莫名消失,你何必...”
“那...那裡也...不行嗎?”
“哪裡?”赤夜疑惑,直到察覺了她的目光所向之處,竟立刻提高了一直以來低沉的音調,“那...那倒也沒那麼嚴、嚴重...”
赤夜更羞赧了,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主動拉過,更别提凡間的那些“風雅樂趣”了,他、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行不行啊!
如此刁鑽又直白露骨的問法,赤夜氣息有些急,這是他作為男人的尊嚴,不管行不行,她都不能小瞧他!
赤夜打量着阿淺的神色,還是這方面...能從面相上看出來?
赤夜有些心虛,真怕這方面體質也換了,讓她說準了。
“我行!”赤夜咬牙切齒,“...很行!”
阿淺嫣然一笑,“隻是昨日見你挑水艱難...”
“今日,我挑十桶水讓你見識一下!”
本尊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士可殺不可辱!見識什麼是男人該有的力量!
“十桶會不會太多了?”
“不多,本...人身強力壯。”
一息後,赤夜的臉色暗了下來,十桶确實太多了,可這吹牛已經吹出去了,隻能在内心叫苦。
“看來你的腿腳,今日好多了。”
什麼?她說得是腿腳,該死!他還以為她想要個孩子,等等,什麼孩子,怎麼想到孩子身上了,一頓飯就想收買他,不過成為眷侶,是不是可以更順利的查線索?
赤夜想着想着就傻笑了起來,女人心真是海底針,昨夜還說他是臭流氓,今日就主動投懷送抱了?
赤夜還想再捋一捋,畢竟她...這麼急,能是真心的嗎?
必然是真心的啊,以他的姿色迷倒個小姑娘妥妥的,他這張臉帥得是慘絕人寰,看來他還是很有魅力的。
赤夜從沒嘗過情愛是什麼滋味,此時被小姑娘追着說想當眷侶,衣裳内藏着的尾巴差點翹上天。
赤夜是人身沒錯,可惜從功法盡失後,唯獨尾巴不可化形,隻能靠衣裳遮擋。
這又聽見阿淺道,“你不是要去挑水嗎?去吧,順便把碗洗了。”
“你不再問問咱、咱們成為眷侶的事?”
“你這身子骨,有選擇的權利嗎?”
吃幹抹淨,強取豪奪啊,不對...嗚嗚,她還是覺得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