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站在純理性的角度來說,我不應該生這麼大的氣。
徐淮景什麼都不知道,他就是個打了一天工回學校的牛馬,最出格的事大概就是背了個紅毛。
兩個男人,又沒什麼。
王建華之前還往我身上竄呢,我也沒覺得哪兒不妥。
但我就是特别生氣,我快氣炸了。
應該是硬生生等了六個多小時心态有點爆炸,加上徐淮景不回我信息我自己在那胡思亂想。
所以我應該占很大一部分原因,但這不妨礙我把火撒到徐淮景身上。
徐淮景追我追得很迅速,我都沒走出兩步就一把被他抓住了手腕。
我大力甩開,一個“滾”字兜在嘴裡還沒說出去,卻發現對方清清爽爽一個人,肩上那坨紅毛都沒了。
我歪了下頭,越過徐淮景的身體,看見被扔在地上正努力撐起上半身的紅毛。
“……”
雖然聽不見他說了什麼,但似乎罵得挺髒。
我突然也就沒那麼氣了。
紅毛喝多了,方圓八百裡都能聞到他身上的一股酒味。
徐淮景結束家教後紅毛開車過來接他去吃飯,他不太想去,但也不好拂了這麼多人的面子,就在中途随手撈個不省人事的回來。
至于手機,欠費了。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
“你天天錢省哪兒去了還能讓手機欠費?”
徐淮景看着我,一眨不眨地:“陳嘉運。”
“别給我搞那套,”我皺着眉頭,煩得不行,“我現在看你火大。”
徐淮景卻笑了,雙手一起握住我的小臂,拇指在皮膚上小幅度地摩挲:“真是你。”
“滾蛋,”我甩開他的手,指了指紅毛,“趕緊的。”
徐淮景又拉着我的手指:“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心裡一點氣都沒了,甚至都有點同情紅毛:“人來人往的,一會兒給踩死了。”
徐淮景依舊看着我:“我真高興。”
最後還是我把紅毛給架起來的。
徐淮景刷了卡,帶着我進了校園。
不過也就一個月的時間,我都有點記不太清去徐淮景宿舍的路。
主要是被紅毛熏得,這人是喝了多少酒?
“喝了一下午,”徐淮景在我的另一邊解釋道,“他分手了。”
我的腦子短暫地卡了下殼,然後點點頭:“分手了。”
紅毛分不分手關我屁事?
“但你真的不幫一下嗎?”
天殺的,他真的很重。
徐淮景搖搖頭:“我不想碰他。”
我咬着牙:“剛才你不是抱的挺緊?”
徐淮景拉着我的手臂:“你吃醋了?”
我否認:“我吃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