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淮景在意歸在意,他比較好的一點是不跟我瞎客氣。
付錢的時候乖乖跟在我的身後,我給他買他就要,不說廢話。
但後來我去給他看手機時他不這樣了,頭鐵得像個驢,說什麼都不要。
他說他那個古董老年機還能用,我說拉倒吧現在手機早就不是隻用來接打電話了。
但徐淮景還是不要,站在那兒死活不願意進去。
最後我跟他各退一步,我換了個最新款,把淘汰的那個賞給了徐淮景。
其實我這幾年手機換得還挺勤快的,雖然徐淮景用的是我的二手款,但距離它發行也不過一年。
徐淮景很喜歡,拿手上就開始搗鼓。
我說别翻了都格式化了裡面什麼都沒有。
徐淮景指着手機上的一道摔痕,問是不是體側時摔得。
我大腦風暴了兩秒,不記得。
原來我體測的時候摔了一跤嗎?
徐淮景說是的,膝蓋還摔破了。
我又大腦風暴了兩秒,啥時候的事。
徐淮景絮絮叨叨地跟我複述了一下事情經過。
我稍微記起來了。
記憶點是當時樓梯有水很滑,王建華在上樓時稍微背了我一下。
他說我重,說我跟他一樣胖。
我登時就火了,我跟他能一樣嗎?他一身的肥肉,這是侮辱我。
可能就是這一次。
應該是剛上高三的時候的事了。
徐淮景竟然知道?
我扭頭看他,目光中帶着幾分探究:“你挺關注我。”
我以為徐淮景會狡辯一下,結果他卻大方承認了:“當然。”
好小子,跟我玩純情。
我笑着摟上他的肩膀,要不是在外面真想親他一口。
“還記得什麼?”我問。
徐淮景被我撈着往前走:“太多了。”
對上徐淮景含笑的眸子,我的眼睛像是被灼熱的火星燙了一下。
那些和他暫時分開的時間,原來隻有我在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