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景拿出那根塑料棒,看看棒看看我,整個人有點懵。
“我看你是一點都不暈。”
我懷疑這小子在跟我裝柔弱。
徐淮景頓了頓,把手垂下。
他看着我,突然就不演了:“我想吃你吃過的糖。”
“……”
一記直球把我幹懵了。
“你是我男朋友,不行嗎?”
好像可以,但沒必要。
這糖經我嘴裡過一遍也不會更甜一點。
最重要的是不衛生。
“你親我也不衛生。”徐淮景突然說道。
我吓得左右看了一通,确定了沒人聽見後急匆匆地捂住他的嘴:“這是在外面。”
而且我什麼時候親他了!
徐淮景肉眼可見的失落,這次連話都不說了,拎過腳邊的購物袋轉身就走。
生氣了?我不理我了?
就徐淮平時景那黏糊勁,我倒要看看他能憋多久。
然而出乎預料地,這人竟然憋到吃完晚飯都沒搭理我。
我媽問我是不是又和徐淮景吵架了。
我說沒有,他單方面不理我。
我媽撇了下嘴:“那肯定是你錯。”
我一腦袋火:“你知道什麼啊就在這當判官?!”
我媽振振有詞:“小淮景做事比你有分寸。”
好好好,他想親你兒子,他做事有分寸。
我不讓他親,我就是大錯特錯。
我一肚子火回了房間,徐淮景正坐在桌前給我檢查作業。
我過去“嘩啦”一下把卷子給揚了。
“徐淮景,”我捏着他的下巴,“你再給我裝一個?”
徐淮景仰着臉,就這麼看着我:“裝什麼?”
我也不清楚他具體裝什麼了,但就是有一種感覺,一種自己被他拿捏了的非常不爽的感覺。
“陳嘉運,你捏的我下巴好疼。”
我微微松了些幾道,不忘擠兌他:“我根本就沒用勁,你喊什麼喊?”
徐淮景抿了下唇,擡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輕輕歪了歪腦袋,把臉貼在我的掌心,像隻貓似的蹭蹭:“對不起,我錯了,你不要打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