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瑜将平安符順利的送到兄長手裡,又得到了童養夫給自己的承諾書,很是開心的回了府。
雖然回府之後被姆父罰抄三字經。
若非他爹爹在一旁煽風點火,姆父保不準就因為他撒嬌可愛就不罰他了。
宋子瑜甩着因為抄書有些酸疼的小手腕,欲哭無淚。
“小瑜寶。”沈灼戳了戳自家好夥伴的小手,看着面前抄完的三字經,那厚厚的一沓紙,頭皮都有些發麻了。
好在他老爹不會讓他抄書,也就罰他蹲馬步練拳而已。若是抄書,隻怕他是折彎了筆,都寫不出多少大字來。
“灼灼。”宋子瑜轉頭,雙眸隐有淚光浮現,滿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我爹爹不做人啊!”說罷,一把抱住沈灼,頭靠在沈灼的肩膀上,就是一頓哭訴,哭他爹故意提起抄書,訴他爹如何幸災樂禍,整一個不離他爹爹不當人!
沈灼望天,這是多少回了,貌似從他記事開始,小瑜寶每個月都要哭訴個一兩次。也不知宋伯伯到底有多幼稚,怎麼就天天不着調的欺負小瑜寶。
“灼灼啊!你讓你爹得空找我爹去切磋切磋,别念及什麼兄弟情,下手千萬别輕,也不要不好意思,就往他那張老臉上揍,整天就隻知道花枝招展的在我姆父面前晃悠,我讓他有臉去晃!”宋子瑜咬牙切齒。
沈灼無言,小瑜寶這是病急亂投醫嗎?也不想想當年他爹初進營裡當的可是宋伯伯手裡的兵,還揍宋伯伯,指不準是他爹爹挨揍才是。
“小瑜寶,我爹打不過你爹的。”沈灼實事求是說道。
“那就多喊幾個人。”宋子瑜不放棄。
“那也打不過啊!”沈灼無語。
宋子瑜擡頭,很是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沈灼:“咱們不能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沈灼皺眉,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小瑜寶,放棄吧,以你爹的武力,在咱們大虞實在難找到與之匹敵的。”
宋子瑜:他恨啊!
“好了好了,我好不容易結束訓練來你家玩,咱們不若上街去看看有什麼稀奇的。”沈灼拉扯着宋子瑜的小手,很是知道如何讓小瑜寶不去惦記他爹爹。
宋子瑜不開心的嘟嘴。
“前日南夏使團到金陵,為了迎接南夏使團,皇上特準了南夏提出的互市請求,互市今日頭天,一定很是熱鬧,我們也去看看,定有很多稀奇的東西。”沈灼想起自家婢女說起互市那眼眸的躍躍欲試,不由更是興緻勃勃的向宋子瑜推薦道。
聽沈灼說起互市,宋子瑜這才想起,半月前他就聽他爹爹說起過南夏遣使臣來金陵,本想前去看看使團來金陵是何等面貌。沒想到從那日國子監回來,自己就因為抄書,被迫在院子裡待了五日,也不知道小哥哥有沒有想起自己。
想到小哥哥,宋子瑜又想起之前第一面自己放下的豪言壯語,要讓童養夫吃香喝辣的。
他該給自己童養夫買些東西了,在現代不知道給女朋友買禮物的可都不是好男人!
“走。”宋子瑜甚是豪邁的一揮手:“咱們去互市。”
“好勒。”
宋子瑜将抄好的三字經交給喻書華,又跟喻書華說起自己想和沈灼一起去互市看看的事,得到喻書華的允許,開心的跟沈灼拉起小手,沒有注意到自己姆父特意囑托他多帶人時異樣的神情,便帶着一行人就興沖沖的朝互市走去。
“咦,怎麼街上不見幾個女娘和雙兒?”宋子瑜看着街道上稀稀松松,幾乎都是男人們的場景,很是疑惑的看向沈灼。
沈灼想起爹爹跟娘親說的話,便也跟宋子瑜說了起來:“這不前些日子薛家薛啟宇殘害六個女娘的事被挖了出來,估計是百姓們害怕吧。”
“薛啟宇?”宋子瑜沒聽過這名字。
“你不知道?”沈灼沒料到這鬧得滿城風雨的事情,宋子瑜竟然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宋子瑜疑惑。
沈灼便将自己知道的關于薛啟宇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沈灼不知道這些事有哪戶人家會告訴五歲的小雙兒,隻是他爹虎啊!覺得将門之子即便是雙子,也該是英姿飒爽,從小就得培養,怎麼能害怕這些東西,他才能知道這些陰狠手段。
一直跟在身後的甯星想要打斷沈小公子的話,可又想到主君和侯爺平時教導小公子的情形,便打住了自己想要阻止的話頭。
宋子瑜沒有想到,上巳節那日在街上被人刺殺的會是薛家二房的少爺,而這人竟然如此作惡多端,罄竹難書。
沈灼隻是知道薛啟宇殘害少女的事迹,卻不知百姓們怕的不是這樁案件,怕的是這樁案件牽扯出的官員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