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哆哆嗦嗦地把手伸進褲兜裡：“帶，帶了。”

葉禹臣揚揚下巴，旁邊有人替他來收錢。

“你葉哥借的錢，一般不要人還的。”葉禹臣低垂的鳳眼懶懶睨着他，“你要是不用來欺負女孩子，都好說，你知道我最讨厭被人告狀告到面前來。”

他俯了俯身，扯唇：“你給我找麻煩，我也給你找找麻煩，這叫禮尚往來。”

旁邊小弟數好了錢：“葉哥，不差。”

“嗯。”葉禹臣點了下頭，問，“兩千塊對你來說不是小數目，這麼快，哪兒湊的？”

“借，借的。”少年頭埋得很低，說話底氣卻不是很足。

葉禹臣輕呵一聲，明顯是不信。

“葉哥。”那抽煙的黃毛笑道，“我聽耗子說，這家夥這兩天在販車，自行車電動車，往他那兒賣了好幾輛，算起來差不多……兩千塊吧。”

葉禹臣眯了眯眸，煙頭扔到地上，擡手攥起面前人衣領：“哪兒來的？”

少年看都不敢看他，抖得像篩糠一樣。

“偷的？”

“……”

“哪兒偷的？”

少年不說話，葉禹臣直接将他摔到一旁的牆上，兩個小弟把人制住。

悶哼一聲，那人眼冒金星哭着開口：“女，女生宿舍，職工宿舍，還，還有北門停車場……”

黃毛驚訝地咋舌，“葉哥，咋辦？”

葉禹臣冷冷地扯唇，劉海被風吹得有些淩亂，半遮住的鳳眸光澤忽明忽暗。

他拿出一根煙點燃，夾在唇縫裡，煙頭随着呼吸的頻率亮起點點猩紅。

“扔派出所門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