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會又是個啥?
“誰知道是個什麼土匪窩子搞得名堂,聽着人五人六的威風,全他娘的是王八羔子。”
清緣又開始在碗壁上塗壁虎尿了,她弄的小心翼翼,然後放在竈台上等着它風幹,最後又從鍋中成了一勺玉米糊糊進去。
安曼對此舉很是疑惑,并指出這樣一來玉米糊糊将會被壁虎尿污染變為有毒物質。
清緣并不認同,她說隻要喝得夠快,毒液化不進來就不會中毒,她已經親身試過幾次了,絕對安全。
但她為何非要這樣做,實在令人費解。
焚香誦經的日子又被延長了七日,天氣日漸變涼,翠荷從府上送過來兩身換洗的衣服,安曼借機自然是要打聽一番趙馳的近況,當她聽說這毫無情趣可言的鐵面竟然真的買了絨花回家,她氣憤大拍桌子甚至把茶盞都震掉了地上。
她惡毒的大罵他遲早陽痿早洩,不解恨又加足馬力詛咒他們生出來的孩子沒□□!就這樣宣洩的鬧了半日之後,她又像變了個人似的蔫兒了下來,她沒出息的決定再寫一份信給他。
----絨花各有含義,我幫你給她選一朵,明日集市見。----
她特意換了麻紙來寫,字迹也是故作漫不經心的潦草,囑咐翠荷一定要交到他的手上,親眼看着他念完了才算完成任務。
如果他明确表明不能赴約,那麼在氣勢上一定要第一時間占據上風!
“不去也罷,這種閑事公主也不一定會來,準是逗你玩兒呢。”
她要求翠荷一字不差的背下來,并且為她調整了幾次語氣的拿捏,最後太陽都下山的時候才算過了關。
次日一早,院子裡的雞還沒叫她就爬起來打水洗頭,等清緣揉着發花的眼睛出來一看,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要不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安曼收拾利索正準備出門呢.....
她好奇的問這位尊貴的公主是要去赴誰的邀約?如此重視怕不是個一般人。
安曼隻得編了個瞎話回她,不過是去集市看耍猴的罷了。
到的太早,她買了一張糖餅坐在大樹下咬着吃,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等她吃完糖餅又喝了馄饨上了個茅廁回來集市上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
她左顧右盼的還是沒能找到他的影子,心中不由又升起一陣怨恨,揉搓着袖口恨不得要把那個不知好歹的蠢貨腦袋給擰下來!
“姑娘你等人啊?”
背後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頭,她回身發現,這不是那天耍猴的藝人嗎?邋遢的絡腮胡子,肩頭站了一隻小猴正捧着一顆棗子啃。
她搖搖腦袋,才不肯承認自己這焦心的等待是為了某個男人。
“邊看邊等,一會兒前排給你留個位子,離得近看的清楚。”
他的話裡帶這些谄媚和讨好,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黑黃的牙齒,那沖鼻子的口臭讓安曼差一點吐出來,她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突然腦子一個激靈,自己的那串翡翠項鍊,應該就是那次看耍猴的時候丢了去的,後來又出現在了尚小貝的脖子上,該不會......
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口,今日正好問個明白,“項鍊是你偷的!你和喬雲行什麼關系?!”
那人吓了一跳,先是狡辯一番,見效果不佳反還被罵的有點被動,轉而又唯唯諾諾的全盤托出,項鍊确實是他的猴子偷的,可他并不認識什麼喬雲行,贖走它的人是個公子哥,說此物是他夫人丢失的。
他說話時不時的瞥眼看向安曼,那樣子似乎也有什麼疑惑之處想要詢問,最後他實在憋不住的還是問了,“那日陪你看戲的男人可不是贖項鍊的男人,你到底有幾個男人?”
......
絲毫沒費任何多餘的口舌便知道了一切,可這并非她想要的,這信息唯一的意義就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幾莊命案就是喬雲行所為,他在尋找機會,然後殘忍的報複自己。
敵人在暗處湧動,而自己就好比放在案闆上的一塊肉,他時不時的會出現在屋頂,然後嘿嘿一笑露出一雙眼睛,可他為什麼還不動手?
猴戲開始的銅鑼聲将她拉回當下,她看看天空的太陽還是朦朦胧胧的一片,時間還早,那封信上并沒有寫明具體時間,也許他還在路上一會兒就來了。
她自我安慰可又焦急萬分,腦中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要她冷靜稍安勿躁,而另一個卻不斷的刺激她的神經,反複告訴她一個事實:沒有人會來,你應該去擰掉他的腦袋。
“哎~”
是翠荷的聲音,她正朝着這邊跑過來,蒼天啊大地啊,可算盼來了消息!
“信,他看了?”
沒等對方說話,安曼搶先開了口,心急之态可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來就是和你說這事兒的,你怎麼這麼早就出門了,我還去紅泥庵去找了你一趟呢,昨日我回去的時候瞧見那個狐媚子又來了,還帶了自己做的桂花糕,兩人有說有笑的,我一生氣就把信給撕了,他今天不會來了,我替你做主啦,給他一點小小的懲罰!”
像是被潑了一身的冷水,她呆呆的看着翠荷找不出可說的話,這笨姑娘總是能出其不意的搞砸一些事情......
“對了,那狐狸精還把将軍買的絨花踩髒了!她絕對是故意的!”
耷拉着一張臉,安曼此刻簡直煩悶到了極點,“髒了就再讓他去買,以後他倆的事兒不要和我說,我懶得聽。”
“可她踩髒的是你的那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