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十分郁悶。
穿越遊戲的兩天裡,正經事兒一點沒幹,光琢磨着怎麼忽悠來忽悠去了。
架在脖子上的這把劍真是冰冷的刺透了骨頭,趙馳臉上的表情有夠絕情,一如當年學生時代拒絕自己的男神一個模樣。
好在那時她臉皮夠厚,微微一笑全身而退,如今自然也可以。
靈光一閃而現,既然肩膀頭子都見了血了,那是不是得先暈過去一會兒緩緩啊。
“疼!疼啊!”
嗚呼一聲閉眼倒下去,肩頭傷口确實是疼的她氣短,可終歸要比利刃抵着脖子要好得多。
一聲歎息透着無奈,趙馳将長劍歸了鞘。
安慢眯着眼暗自得意,突然的,衣衫卻被他一把扯了下去。
“你要幹嘛?”
她一下又坐了起來,裸露着大半,隻剩了個抹胸護着重要部位。
“還能幹嘛?你這胳膊還想不想要了。”
冰冷的指尖劃過皮膚,安曼哆嗦了一身雞皮疙瘩,趙馳肯定是看見了,扭着臉不言不語,先是将随身攜帶的藥粉敷上去一層,疼痛頓時消去,又将手中的紗布好好的纏住了她的傷口,他用力打了個結,低頭去咬斷那塊布頭的時候鼻尖掃過了脖子,惹得她心中一陣躁動。
“明日回府讓女婢去做就好了,還用勞煩将軍親自動手。”
掩飾羞臊的小手段罷了,總不能讓他察覺自己亂了心緒吧。
“傷口太大了,我怕回去也是吓着翠荷她們。”
?
躁動一時間結成了冰,這小子真是有夠掃興......
“你先過來看看,可認識這個人?”
躺在地上的蒙面人被撤掉了面罩,一張慘白的臉上雙目猙獰。
安曼當然不會認識,自從進了遊戲之後她還未曾離開過趙馳的視線半步,哪有什麼機會結識他人。
不過她到是對這張臉的特點有些印象,淡綠色的眼睛,微微發黃的絡腮胡須,大金國民可沒有這樣的容貌,這應是刺殺老皇帝的反派---韓國人。
她可不敢将知道的說出來,怕被糾纏着問到底,自己也将會陷入更深的懷疑之中。
“不認識。”
這三個字明明說的淡定沉穩,也不知道怎麼還能被趙馳聽出了不妥......
“不說實話?”
長劍又一次抽了出來,這回到沒架在脖子上,尖尖挑着下巴,稍微使點勁兒就能劃破了皮。
“你這臉皮到底有多厚?我可真想割開來看看。”
“說!這回真說!”
屋外天色漸亮,趙馳的性子也好似天邊出現的白日變得爆烈,表面看着白淨的愣頭青一個,可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會做出出其不意的極端舉動,安曼可不願用自己的這張臉來冒險。
“我确實不認識此人,但可肯定他非我大金國民,而是個韓人。”
“既不認識,為何要對你下殺手。”
心中叫苦連天,這系統也沒提前告知過啊。
“快說!”
這是要把人逼死的節奏,刀尖紮的下巴刺痛,安曼心中一陣發慌,算了,既然都是要發生的事情,索性說了先保個平安。
“也許,韓人認定我可以未蔔先知,早已知曉他們即将刺殺聖上的陰謀,所以要将我滅口。”
這回答果然讓趙馳感到大為震驚,神色一凜呵斥道,“胡扯!我看你們就是狼狽為奸的亂黨同夥,故意在這裡上演苦肉計呢。”
這.....,安曼很想反駁,這“苦肉計”是不是成本有點高啊,畢竟搭上了一條命外加一個肩膀頭子啊......
還沒等這些說出口,趙馳手中的長劍就又向上挑了挑,迫使她跟着腳尖都墊高了起來。
局面十分糟糕,早知如此還不如一直嘴硬的繼續苟着,這下好了解釋不清了,總不能和他說,這些都是即将發生的真事兒,是因為自己早就看過腳本吧,然後從古至今再到高科技電腦遊戲,以及什麼叫做腳本......,這得掰扯到什麼時候去。
眨眨眼,心中打定了主意,先順着之前的口風繼續編下去吧......
“句句屬實,安曼早有預感,也已奏鳴父皇,隻是聖上不信,全當我是胡言亂語,韓人心虛,興許是為求計劃嚴密,故而找機會想除了我這個預言家。”
混亂一團,毫無邏輯可言,這借口爛到姥姥家了......
安曼咽着口水已經開始想象自己被毀容的慘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