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凱瑞睡的太香甜,亦或許知道這是他這輩子和她可能最近的距離,盧平沒有叫醒她。
凱瑞一夜好夢,才發現自己差點遲到,盧平看起來早就收拾好了,想到自己睡成豬的樣子,心中懊惱。
為什麼用在喜歡的人面前出醜?
“快去收拾吧,來得及。”盧平站起身,“我先去買早餐。”
看他離開,凱瑞才長舒一口氣,又呈“大”字躺下來,喃喃自語“你好丢臉……”
還好,時間來不及她多矯情,趕緊一骨碌翻起身進了盥洗室。
等她收拾好,盧平也像是掐着點回來了,擺上早餐,又去取兩人行李。
凱瑞小口小口認真喝湯,眼睛窺探着盧平忙碌的背景,心裡甜絲絲的。
真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刻算了。
凱瑞回味着獨處一夜的甜蜜,這個正背對着她的男孩又在想什麼,會不會懷着和她一般的心情呢?
枕頭和床墊上還有人睡過的痕迹,盧平輕輕地将它撫平,在看到那幾根落在枕頭上的頭發時停了下來。最後卷成一團用手絹包着塞進口袋裡。
等凱瑞吃好飯,整個房間已經整潔的好像剛來時那般。
“走吧!”盧平提着兩個人的行李,等凱瑞出門了,才關上門跟上。
還差20分鐘火車就開了,至少需要10分鐘進站,凱瑞再沒有旖旎的心思,跟着盧平抄近道去車站。
趕在鳴笛聲停下前,鑽進了車廂裡。
終于安心了……
盧平邀請她去級長包廂,凱瑞拒絕了。
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她要用返程的時間好好收拾一下情緒。
愛情對她來說隻是附屬品,沉醉那麼一天足以,榮華富貴才是她的畢生追求。
位置并不難找,畢竟三分之一的人選擇了留校。
随手打開一間包廂,裡面居然坐着雷古勒斯,和他一起的是艾弗裡和威爾克斯。
真的難得的緣分呢,凱瑞面上卻露出笑意。
“早上好,三位先生~”
三個人也同時回應了她。
凱瑞下一句本想問一句是否坐可以一起,雷古勒斯懷裡恹恹的小不點卻打了雞血一般跳進凱瑞懷裡。
“塔比……”凱瑞連忙擡手接住軟綿綿的團子。
威爾克斯道:“進來和我們一起坐吧?剛我們還聊到你。”
艾弗裡“啧”了一聲,懶洋洋地道了聲,“早,萊德。”又靠着窗戶打起了哈欠。
雷古勒斯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怔愣了片刻,凱瑞已經被威爾克斯拉進來,緊接着轎廂的門被拉上。
他隻好對已經坐在他對面的凱瑞含蓄地點點頭,和其他兩人如出一轍的問好。“早上好,萊德。”
凱瑞給塔比順毛,對于雷古勒斯刻意的疏遠,也隻多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手上的動作卻愈發溫柔。
這是她曾經幻想過的最完美的伴侶,現在卻不再能滿足她。
她的伴侶不僅要是貴族中的貴族,還要有家主之位。
隻可惜她上學那年,馬爾福學長就畢業了,不然有顔有錢,還沒畢業就能繼承家業,既沒有父母約束,也沒有兄弟姐妹分家産的馬爾福才是她的首選目标。
哼,真是便宜了納西莎·布萊克。
凱瑞手上的動作不自覺重了點,一縷貓毛被揪了下來,塔比擡起腦袋,委屈地喵嗚一聲。
算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凱瑞還是決定把西裡斯牢牢抓在手裡。至于雷古勒斯,當然要養在自己的魚塘裡,這會給予她無限的成就感,價值感,存在感。
雷古勒斯這條漂亮的小魚兒還掙紮着不上鈎,旁邊但是有一條着急這咬铒的。
威爾克斯把艾弗裡擠到了對面,身體微微前傾着,像一隻開屏孔雀。
“我們剛在聊,凱瑞·萊德居然給我和艾弗裡送了一摸一樣聖誕禮物……有點失望啊……”
被點名的艾弗裡擡起眼皮,就正對上躺在美人懷裡的貓咪,讨好地笑了笑。
威爾克斯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句,“她給你送了什麼?”
雷古勒斯從自家貓主子身上擡起頭,随口說:“忘記了。”
“哦~”兩人異口同聲的拉長語調。
威爾克斯:“凱瑞,你不會也忘記了吧。”
這兩人真無聊,居然看起了他倆的笑話,于是笑眯眯地說,“我送了他一套鏟屎官禮包。”
“什麼東西?”
“字面意思啊,就是方便他伺候好貓主子。”凱瑞把塔比舉起來,小家夥很配合的“喵嗚”一聲。
一人一貓都軟乎乎的,讓人忍不住想上手去撸一把。
凱瑞笑意漸深,繪聲繪色地講起來她是怎麼無意間撿到了塔比,又熱心治療它陪伴它的溫馨故事,算是解釋了塔比為什麼對她親昵。
不僅是在塑造自己的真善美形象,
更是在提醒雷古勒斯——别想甩開她,她可是塔比的救命恩人!
塔比窩在她懷裡很快打起了小呼噜,凱瑞給她挪了個舒服的角度,終于安靜下來,自己也依靠着角落眼皮越來越重。
轎廂的氣氛安靜下來,看着這美好的一幕,誰都沒有去打攪。
火車快到站時,她才把塔比交給雷古勒斯,小家夥不安分的在他懷裡竄,雷古勒斯不得不掏出口袋裡的手帕放它鼻尖才安分下來。
“我先走了。”凱瑞先他們一步,在還未到站時離開了包廂。
威爾克斯在雷古勒斯離開時,硬是沒忍住好奇心,頗為熟稔地問道:“雷爾,她送你的真的是「鏟屎官禮包」?”
雷古勒斯平靜的和威爾克斯對視,他們算不上朋友,他在斯萊特林沒有朋友。最多就是結伴活動的搭子。
平時,他不介意和威爾多說幾句,但想到他對凱瑞·萊德忍不住的好奇心,心中生起一絲說不上的郁氣:“放開。”
“嘿嘿嘿。”威爾克斯笑眯眯地收回手,卻對着他的背影說:“手絹不錯。”
這還是艾弗裡提醒他的,雷古勒斯身上一直裝着一條女士手絹。
艾弗裡等人走遠了才頗為無語地問,“你惹他幹什麼?”他最是怕麻煩,但自己這個發小兼小表弟偏偏情窦初開對凱瑞·萊德起了心思……
威爾克斯不急着走,摸着下巴問:“雷爾這是打算挖牆腳惡心那個格蘭芬多的布萊克?”
“布萊克提前到來的兄弟之争?”
“那凱瑞·萊德不是慘了?”
“布萊克家那個老太太手段可太多了。”
他自顧自的說着,聲音越來越興奮。
艾弗裡伸了個懶腰站起身,退了他一把,“趕緊走吧,她用不着你憐香惜玉。”
“對了,願賭服輸,别忘了給我20加隆。”說着很厚臉皮地向小表弟攤開手。
他們之前賭雷古勒斯和凱瑞·萊德關系暧昧。
“你個财迷。”威爾克斯翻了個白眼,他每個月的零花錢至少三分之一都進了艾弗裡的口袋。
28純血并不是每個家族都有布萊克和馬爾福那麼家财萬貫,就比如他表哥艾弗裡,雖家裡也有一些産業不至于窮成韋斯萊那樣,也架不住一堆又窮又懶的親戚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