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中的弟弟死了,成為了一份熾手可得的無上藥丹。
弟弟死後,哥哥開始了隐匿逃亡的生涯。隐姓埋名改頭換面四處流浪,在期間結識愛人後結婚生子。
兒子孫子一代代的後人,被獵殺,成為煉藥的材料。
始終不得解脫。
于是有人想,隻要不結婚生子,籠罩在家族的噩運就會結束。
可是嘗到了長生甜頭的那些獵殺者,怎麼可能會讓着些寶貴的藥材滅絕?那可是關于他們能不能活的更久的關鍵。
他們會把抓到有長鶴血脈的人,安排大量的女性強制讓兩人發生關系,等足夠多的女性懷上帶有長鶴血脈的子嗣後,再把不聽話的轉變成長生丹藥。
他們把那些帶有長鶴血脈的孩子圈養起來,讓這些孩子繼續繁衍出新的足夠多的後代。
供自己随意取用。
剩餘流落在外的家族成員,不願看到這些孩子像家畜一樣被人肆意取用。
于是聯合起來,共同發起了一場反追殺的行動。
這一次的反擊很成功,也很慘重。
反擊者把那些被圈養起來失去自我的孩子全部都清除了,可惜的是巨大的實力差距隻帶走了長生組織的三分之二的成員。
在此長鶴家族漫長而又痛苦的一生畫上了句點。”
房間裡安靜了許久許久。
明攬月看着傅長意那張帶上了淡淡悲哀的神色,雙手撐着下巴就那樣看着被吊在半空中的人,望了好久好久。
傅長意笑着問“是不是覺得這個故事又長又臭又啰嗦?”
明攬月坐在椅子上,把頭埋下,埋的很低很低,陽光從背後照近,打落出來的陰影隐沒了大半張臉。
讓被藤蔓捆住的人無法看清楚明攬月此刻的神色。
沉默許久後,明攬月起身來到傅長意的身前,伸手在那受了傷的漂亮的八塊腹肌上一拂。
溫和的自愈力量在掌心冒出後,下一秒被繃帶纏住下的傷口眨眼間就已經愈合,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留在上面。
明攬月擡頭與對方那雙漆黑如墨的對上,蹙眉問了句“你呢?你不是?”
看着給自己療傷的舉動,傅長意挑動眉毛笑了,一掃先前的低迷情緒。
“我啊!那年我才七歲。我記得那是一個雪天,漫天大雪洋洋灑灑的從天空而下,就像是天地都在為我們這一族送行。
我看着皚皚大雪紛飛,落在我的身上臉上眼睛裡,帶走我的體溫也帶要走我的生命。
躺在雪地裡的我在想,要是有那麼一個人,把我從雪地裡拉出,帶我離開這裡,給予我新生。
我會成為他最忠誠的信徒,我會為他獻上我的忠誠,我的靈魂,我的血液和□□。”
傅長意的眼裡閃過一絲瘋狂和決絕,病态般的笑容死死地盯着站在眼前的俊秀青年。
一字一句說:“命運的支配者,希望與奇迹的生命之神。”
此話一出,明攬月隻覺得自己的腦海裡嗡的一下就沸騰了。
耳邊再次響起那股熟悉的竊竊私語,大量的嘈雜的信息洪流直沖靈魂。
這股突然其來的變故,引的明攬月神色一變,雙手捂住腦袋眼底猩紅浮現。
目光冷漠的注視着帶着蒼白病态笑容的傅長意。
兩個人就這般對視着,宛如初見那般,冷漠與瘋狂并存。
許久之後,明攬月操控藤蔓放下了傅長意。
自己坐回到了椅子上,身體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胸,眼裡猩紅尚未完全褪去嘴角含笑的注視坐在床沿上的人。
“嘁,你說你暗戀一個人好久了?”明攬月意味深長的笑着說:“傅先生你的初衷變了啊!”
傅長意無奈聳肩以微笑回應說:“沒辦法,誰讓他那麼好看呢?一眼,一眼我就淪陷了。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有了強烈想要活下去的念頭,我想要擁有他擁抱他親吻他,永遠的伴随着他。”
……
明攬月沉默幾秒,最後無語說:“你七歲的時候想法就這麼豐富成熟了?”
“嗯,是的呢!”
氣氛再一次安靜。
許久後,傅長意拍了拍自己坐着床鋪說:“坐這,這裡軟一點。”
“……”
明攬月沒搭理對方。
見人不搭理自己,傅長意從床上抓起毛毯往自己身上一披,動作麻溜的迎着目光走到明攬月的身側。
沒給反應時間,直接跨腿坐到了明攬月的腿上。
傅長意用毛毯抱住兩個人,迎着明攬月猩紅褪去的目光,雙手環住對方的腰後,有一次的親了上去。
“攬月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