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臂上又裂開了一條縫隙,有新的綠葉和花苞從裡面鑽出。
明攬月驚恐有些害怕的夾雜哭腔對着浴室門無助的喊“我發芽啦!”
我發誓,以後絕對絕對不要再讓自己記憶斷片了,這負面效果是真的離譜!
第一次記憶斷片,是全身疼痛,還能忍。
這才第二次記憶斷片,就已經發展到了全身木質纖維化,甚至泡水久了還能開花。
鬼知道下一次會怎麼樣。
沒過多久,浴室的玻璃門被人從外面擰動門把手,從外面進來一位穿着白色寸衫黑色西服長褲亮棕色皮靴的男人。
男人眉眼冷峻,氣息微亂,微亂的頭發遮住了那雙如墨般的黑眸裡的幾分燥意。
解開到一半的白色襯衣下,隐約可見男人極好的身材。肌肉分布均勻,冒着薄汗的八塊腹肌上此時染上幾分粉紅。
來人正是已經衣着不再正式得體的傅長意,對方此時全身上下都在散發着一股熱意,那股熱意燒的傅長意的身軀泛着不正常的紅蘊。
見到這樣的傅長意,泡坐在浴缸裡的明攬月慌亂的神情一滞,呆呆地看着來人,遲疑了兩秒。
不确定的說:“你……中毒了?”
見到對方此時的情況,明攬月有些意外的說:“傅先生你還好吧?”
“嗯。”傅長意含糊地嗯了一聲,扯了扯衣服,似乎是覺得有點熱,兩三下就把價值不菲的上衣給脫了。
露出健碩的上半身,緩緩來到浴缸前。順手在架子上扯了一件浴袍,把泡在水裡無法動彈的人撈了出來。
用幹淨的浴袍包裹住明攬月後,嗓音低沉帶着幾分沙啞的問“什麼發芽了?”
對方在說話時,從口裡吐出的熱氣灑在明攬月的臉頰上,有些癢癢的想撓。
“左手。”明攬月說了個關鍵詞。
傅長意根據提示,也看到了明攬月左胳膊上的那兩朵小粉紅,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抱着無法動彈的明攬月回到卧室的床上,這短短的兩三分鐘的路程,明攬月的右腿上個頭頂上各多了一朵小粉花。
傅長意看着身上不斷開花的明攬月陷入了沉思,思考中揪下了頂在頭頂上開的正燦爛的小花朵。
一道清脆的折斷聲,小花朵輕松的被摘下來。
被折斷的花莖在失去花朵後逐漸枯萎,然後從頭頂上脫落了下來,并未留下一點兒的傷口和疤痕。
明攬月用右手去摸了摸頭頂,什麼異常感覺也沒有。又仔細地感受了一番靈力和精神力,除了似乎少了一絲靈力之外,好像也沒感覺到哪裡有問題。
“疼嗎?”傅長意語氣飄忽的問了一句。
“沒感覺。”明攬月實話實說。
于是傅長意又摘掉了明攬月胳膊上的兩朵小花,被摘掉花朵後的花莖枯萎掉落。
明攬月這一下清楚的感覺到體内有兩縷靈氣,在花朵被摘掉後消失了。
一直關注明攬月表情的傅長意,見對方一臉懵逼狀态的樣子。
“嗯……後遺症。”傅長意得出結論說:“你此刻全身大面積的木質纖維化,就相當于一個上好蘊含超凡的樹木。樹木遇水發芽開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明攬月很難認同對方的結論,但是看着對方一臉就是這樣的認真表情,無法反駁的張了張嘴。
最後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勉強接受了此刻的自己是一棵超凡樹木的事實,還是那種正在開花發芽的樹木。
而開出的花朵和嫩芽,都是蘊藏在體内的靈氣所化。
随着花開越來越多,那股可以洗滌靈魂的花香在卧室裡越來越濃郁。
明攬月聞到這股花香隻覺得精神一振,整個人的思維也愈發的清晰。
倒是聞到這股花香的傅長意,整個身體都在不自覺的輕微顫抖,汗珠不斷地從皮膚下冒出。
汗液打濕了發絲,垂落在額前的頭發,遮住了那雙爬滿血絲的眼睛。
傅長意深吸了幾口氣,似乎是想要壓下心中的某種燥熱,空氣裡彌漫的沁香像是一把導火索,壓垮了傅長意最後勉強維持的理智。
眼神複雜的看着躺在床上不斷拔花的人,閉了閉眼,此刻做出了某種艱難的決定,随後附身壓下。
“傅長意?”明攬月看着突然抓住自己的人,疑惑地喊了一句“你生病了?你身上好熱。”
傅長意按住那隻可以自由行動的手,輕輕地拿出那隻手裡握着的兩朵小花。
輕歎了一口氣,指尖觸碰青年明亮的眼睛,在那精緻好看的眉目間停留。
似遠似近語氣複雜帶着幾分懊惱的說:“小月月啊!事先我也不知道。你的血等于春藥,你身上的這花香等于催化劑。”
傅長意用他那布滿血絲的眼睛溫柔的望着下方的人,身上的青筋暴起強行壓抑着身上燥熱的情緒,語氣一如如往常那般嘻戲的說:“大意了啊!哎呀!這可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
明攬月滿臉問号。
什麼意思?
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