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攬月神色迷茫的又眨眨眼,看了看暗影的胸前,又看了看戴着面具的臉。
掙紮着虛脫的身體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站起來,隻是身軀的三分之二的面積都已經木質纖維化,唯一還能動的就隻剩下右手。
于是明攬月用僅剩的還能動的右手掙紮摸向了暗影的胸前,伸進禮服裡面試圖從裡面再摸出一塊綠色小珠子。
見到這一幕的暗影,無奈地扣住在衣服亂摸的手說:“沒有了,你先睡一會。”
話音一落,明攬月那還帶着紅色的眼睛頓時閉上。
暗影看向遠方正在地面上不斷掙紮的紅神使。
暗影神情淡漠的說:“還有二十分鐘,将有一小股的異獸潮來襲,你們做好準備吧!”
紅神使在短時間裡被大量抽空了生命力,捂着被紮穿的洞口,虛弱蒼白的臉上全是異常興奮的光。
“遵從您的吩咐。”
等待紅神使再次擡頭後,隻看到原本的地面上已經是空無一人。
“玫瑰教将會走上這個時代的巅峰,享受萬衆頂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明攬月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醒來了一片花海裡,身下是已經暗淡下去的發陣。
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嘗試着坐起,卻發現四肢隻有脖子和右手可以動彈,其餘的地方宛如不存在一樣,完全感受不到存在。
嘗試了好幾遍,依舊感受不到其他肢體的存在,明攬月豁然一驚,一個念頭出現在腦海裡。
“哈?我、我該不會是高位截癱了吧?”
随後立馬否決掉了這個想法,擡起唯一還能動的右手,在周圍有限的範圍裡摸索起來。
什麼也沒有摸到,倒是順手摘了朵藍色的小花,放在鼻尖嗅了嗅,什麼味道也沒有聞到。
于是明攬月悻悻地盯着灰暗的天空發呆,陷入思考人生哲理中。
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在哪?有人嗎?
一連三問後,随後注意到腦海裡的那顆破裂後的小球。
一株細小的嫩芽,紮根在腦海裡生長出兩片嫩綠芽片,在腦海裡面舒緩的舒張葉面。
用念力碰了碰芽苗,在接觸到小苗的瞬間,眼前的白光大盛已經是身處在了一片純白世界裡,一顆玄妙無窮的古樹生長在純白世界的中央。
上面飛舞着無數的瑩瑩星光,宛如滿天星辰圍繞在樹冠中,從樹枝和樹葉中間來回穿梭。
“呃……”明攬月站在古樹下面,動了動四肢,行動自如不再有遲澀的感覺。
“又能動了。”明攬月欣喜的動了動手指,擡了擡腳,一切行動自如。
看着腳下的透明地面,明攬月遲疑了片刻,把從高空俯視的視角調整到了地面,平視的角度。
發現這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花海,在地平線上坐落着一座紅磚古堡,立在一片花海的中央,中世紀的城堡建築,讓它此刻看上去就像是一副美麗的油畫像。
明攬月把眼前的畫面切換掉,下一幀已經來到了城堡内部,裡面空空蕩蕩沒有不見一個人,站在精緻的古堡廊道上。
明攬月看着兩邊的玻璃廊道,想了想,還是結束了這種狀态。從純白世界裡退出,意識再次回籠到身體裡。
明攬月睜眼就看到了躺在右側邊的男人,對方臉上戴着一副遮住容貌的銀白面具,躺在地上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盯着對方臉上的銀白面具看了好一會兒,動了動唯一還能動彈的右手,發現暗影并無任何反應,似乎是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醒了。
每次見到暗影,臉上一直都戴着面具。說實話其實很好奇對方面具下,到底長着怎樣的一張臉?直覺告訴明攬月那應該是很不同尋常的臉。
看着閉目假寐的人,此刻的好奇心空前的旺盛,在此刻好奇占據了理智的上風。就在這樣的心情下于是鬼使神差的就對那張面具伸出了手。
在對方還沒有給出任何反應前,動作快速而麻利的碰到銀白面具,然後用力一扯。
面具成功的順勢被帶了下來,拿起到一半的手腕被一股有力的手掌給擒住,強大的力量使之無法動彈。
面具摘下後露出那雙精緻鳳眼,正在用一種無奈地眼神,看着不安分的人。
被擒住的手的明攬月僵在了原地。
一聲輕笑響起在這片安靜的花海裡,幽深漆黑的眸子裡帶上少許笑意輕聲問候。
“醒了?”
聽到聲音被捏住手腕的不由的一抖,手裡拿着的銀白面具沒有阻力的掉落砸在了地上。
看清楚面具下那的那張臉,明攬月的臉皮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緩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開口說:“你、傅、傅長意?”
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暗、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