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蘇的嘴角漾着淺淺的弧度。
郜半雪又問,:“這是秦總,給我的補償麼。”
秦薄蘇眼底卻劃過一份悲涼,被她掩下:“不是,這是你應得的。”
這句話似曾相識,在她挑明劇本是秦薄蘇寫的時候為什麼選擇了她,秦薄蘇也說過,這是她應該拿得到的。
可這個世界哪有這麼多的應該。
郜半雪看着秦薄蘇的神情卻像是心中壓下一塊石頭。,
她們在這裡呆的時間太久,話說完也該離開了,或許是秦薄蘇對她的偏愛太多,讓她的勇氣一點一點的積攢,能看到跟旁人的不同,郜安雪神色卻叫人看不真切:“等劇宣過去,我就要進組拍衫導的戲了,你可以,來探班嗎。”
她給自己定了個時間跟期限,等下次見面。她想把話問清楚,問,秦薄蘇是否跟她一樣。
秦薄蘇垂了下長長的眼睫,或許是語氣帶着請求,或許是氣氛的烘托,讓她不忍心拒絕:“好。”
前世不論郜半雪拍了多少部電影,她都從未去探過班,甚至為了刻意避嫌防止郜半雪被狗仔拍到私下的,她還會刻意的不見面,她們兩個見面的時間也很少,似乎很少會說什麼旁的,見面就是,床。
——秦宅内,秦朝意一大早就甩開那份熱搜頭條,丹鳳眼卻閃着沉思滑過,臉上卻帶着滿不贊成的神态看着對面坐着的秦薄蘇:“這就是你的處理方式?未免過于沖動。”
“他畢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發份警告再給予那個旗下藝人一些補償,何必這樣大動幹戈。”
“為了一個小小的藝人,有必要動搖公司的根基?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這個叫王朗的不是一般人,他是後來以巴結的狗腿子姿态跟着秦朝意在後面,也算混的了一席之地。
“時璐你是怎麼看着薄蘇的?我把你放在她身邊,是起到一個督促的作用,而不是讓你看着她這麼任性使然。”
時璐也被問的啞然。但這件事,她的确有責任。
秦薄蘇在做出這件事的時候,自然就知道該承擔的後果,她有意這樣做,把話在媒體面前放出,打的人一個措手不及,沒有回旋的餘地。
王朗的所作所為她知道,就像是一個公司的毒瘤,卻沒一個根除的借口。
這次正好送上門來,當然免不了被斥責一番,她接着:“母親說得對,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到。”
秦朝意的臉上和緩了分,至少知道反省,或許還有别的辦法。
秦薄蘇的下句出口:“話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如果再公司在看到他,對其他人總歸是有些影響。”
秦朝意面上帶着分嘲意:“是對其他人有影響,還是對你秦總的位置有影響?”
秦薄蘇不語,秦朝意也不是真的為處置一個人動怒,她生氣的主要因為,秦薄蘇做這件事之前沒有事先跟她打招呼。
但此刻認錯态度看似良好,他擺了下手:“起來吧。”
而後沒有再看秦薄蘇,這件事做的讓她心中不爽利,:“時璐留下。”
時璐看向秦薄了眼,秦薄蘇垂目沒給她一個眼神隻是自顧自的走出去。
人還未走出門出門,秦朝意的話響起:“薄蘇最近都做了些什麼。”
她的身形一頓,衣角從門處消失。
聽完時璐的闡述,秦朝意:“你是說,她為了一個公司的藝人才潑了王朗酒液?"
她養大的女兒,又怎麼會是這麼一個沖動使然的人,在秦朝意看來,更是秦薄蘇想要反抗她的掌控,借此才牽引到别人。
近期秦薄蘇的狀況也沒有什麼反常,秦朝意有問起另外一件事:“她最近有去看過醫生麼。”
時璐默然一瞬像是回憶:“秦總去過兩次。”
秦朝意收起了生疑,或許真是巧合罷了,眼中帶着滿目浮華,嬌豔的唇瓣微啟:“很好。”
門外的管家傳來聲報:“夫人,王先生想要拜見您。”
秦朝意眸間閃出一分不屑的譏諷,絲毫不掩飾隻是擺擺手:“跟他說,這是秦總親自的決定,話已說出口,我現在也無能為力。”
如果這是秦薄蘇想要反抗她的舉動,那讓上一分也未嘗不可,不過是一顆棋子丢了便丢了,孩子大了總歸是有點叛逆,教育一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