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竊竊私語:“那位就是中誼的秦總?這麼年輕的。”“不愧是上天的寵兒。”“名導知道嗎,從來沒有一個人像秦薄蘇這樣,19歲就能拿到戛納的入圍資格。”“天負盛名,叫人羨慕。”“天才嘛,有點傲氣應該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出身好罷了。”
她從紅毯走過,世界卻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人群從躁動變得安靜,卻又僅僅一兩秒的時間,在掌聲跟光芒中,還有媒體的拍攝下落座在中間位置。
這是一場慈善晚宴,由各種領域的商業大鳄組織的,中誼在其一,名為慈善拍賣,古董珠寶器皿各類的,然後把這些拍賣的款項再以她們自己公司的名義募捐出去。
時璐随着秦薄蘇進場,做在秦薄蘇的身側拿起号碼牌。隻要秦總點頭的就會舉号拍下。
前半場自然是規規矩矩的拍下物品,後半場撤下之後便是衆人之間的應酬。
秦薄蘇光是坐在那裡不動,就已經有着很多人上前來搭讪的,中誼是誰啊,那簡直就是娛樂圈行走的驗鈔機,隻要它們名下的所有項目,挂個中誼的名字,含義就不同以往了。
外界都傳言秦總不近人情,性子涼薄。時秘書是秦總身邊的大紅人,自然也是衆人巴結讨好的對象。
紛紛遞上名片,賣着笑臉,求混個臉熟,在這樣的場合下,實際上面子才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時璐一一收下,然後會跟着耳麥跟秦薄蘇說着,那些的是重要的,或點頭,或握手。
這就是秦薄蘇要做的事情,卻引來有些小人的不滿:“高傲個什麼勁啊。”
“不過是出身好一點罷了,沒了中誼還不是什麼都不是。”
“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哪個,女人終歸是要嫁人的。”她們自然不敢當面說,卻會在背後嫉妒。
一個穿着卡其色的女士西裝的女人娓娓走了過來:“秦導不僅出生好,還有才華。這又怎麼是你們這些出生閨閣的女人,能比較的。”
話說完,她摸了下鼻子,難不成真是古裝戲拍多了,衫山想換個犀利的詞語,都這麼文明。
有人認出來她,一位男士上前打招呼,:“害,不要跟婦道人家一般見識。”
衫山在圈子内不買賬,也不是一兩天的了,直言直語:“她們是婦道人家,馬上我這年過四十的又算是什麼?”
這男人也覺得衫山極其難纏不買賬,還不待他賠個笑臉。
秦薄蘇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這些話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反正這些人也隻是在見不得光的背面上說着,隻是在聽到衫山的聲音,她卻有種莫名的感覺,目光找着一道身影。
人群中傳出一陣小騷動,衫山回頭内心驚呼一聲壞了,光顧着給秦薄蘇鬥嘴來了,她把郜半雪給忘了。
宴會上,牛鬼蛇神都是表面上的道貌岸然,謙謙君子實際上褪下芯子都是一個樣,這可是秦薄蘇的人,也是她下個劇本的女主角。
要不是因為秦薄蘇在這次的名單,她也不想過來應酬。嗯,她不僅過來了——還把郜半雪給帶來了。
郜半雪此時捏着酒杯,想要砸到這個中年男人的臉上,可又擔心給秦薄蘇跟衫導惹上什麼麻煩。
卻一直手帶着黑鴉片的甜淡氣息,拿着她的手比她更快的澆了一團,給男人淋了滿頭的淋漓。
郜半雪的眼神驚慌在看着面前的秦薄蘇做完這一切後,竟然變的升起分莫名的委屈。
時璐看了眼被澆了滿頭的人有些,暗道不妙,卻毅然的站在秦薄蘇的面前。
秦薄蘇這時候把視線轉向郜半雪,一襲流光溢彩的白色晚禮服,慵懶的長卷發化了精緻的妝容,魚尾裙包裹着性感婀娜的酮體襯出曼妙的身材,羽毛披肩搭在身上露出小巧的香肩。
郜半雪也在看着她,那眸子水盈盈的看着她。秦薄蘇攏了下視線。
男人還沒看清。摸了一把臉當看着面前的秦總髒話咽了下去。
他可以在這裡橫着走,但招惹不起的是秦薄蘇。
起初他是以為這是哪家老總帶來的演員藝人,隻覺得有那麼點眼熟,卻想不起來。
不過是一個女明星。現在也沒有名氣。在他看來跟了他也能吃香的喝辣的,他中誼的身份,但看着這一切始作俑者卻是秦薄蘇,賣笑:“誤會誤會,隻是想跟這位美女打個招呼。大驚小怪的惹來了秦總。”
時璐用耳麥傳聲,提醒道:“這位叫王朗,是公司音行的老總之一。”音行是中誼旗下的分公司,專門做音樂傳媒這方面的。具體來說,他也是中誼的股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