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意開口,帶着鞭撻的語氣:“不要驕傲,這是你本該做到的事情。”
那道聲音清規,卻不起任何波瀾,眼中空然:“是的,母親。”秦薄蘇
女人這才滿意的,神情中有贊賞的神态:“起來吧。”
秦薄蘇的唇色有些蒼白,長期保持着一個姿勢不動腿骨間變得發麻。
時璐上前攙扶着,秦薄蘇微掀了眸子沒有搭上,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惜或是同情,身形堅定自己站了起來,然後落座。
管家遞上下午茶:“小姐請用茶。”
秦朝意等人上完茶揮了揮手,讓管家跟傭人同時退去,此刻隻有時璐跟秦薄蘇,三人在。
秦朝意看了眼時璐:“小璐你也坐。”
時璐頓了下:“不敢,夫人。”
秦朝意:“你是陪着我家薄蘇一起長大的,你母親曾經也是我的助理,當然可以坐下。”
秦薄蘇眸子突生一點波瀾,時璐低頭:“謝謝夫人。”這是秦朝意在提醒她,她的身份。
秦朝意這才滿意,對着秦薄蘇開口,笑盈盈的樣子似乎隻是對女兒的閑話:“禮物不喜歡麼。”
秦薄蘇定定的看着她,一分恰到好處的疑惑:“母親為什麼要那樣做。”
秦朝意笑了笑,仿佛是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也沒什麼,隻是看你這麼久身邊除了時璐也沒有跟旁人走近過,想着,你要是不喜歡男人的話,可以試試女人。”
說出來的話卻叫時璐臉色一變,心生寒意,她沒想到秦朝意竟然就這麼承認是,她親手做的事情。
秦薄蘇瞥了下眉,她知道這位母親卻是含着試探的意味,她不會允許任何事情脫離她的掌控:“下次不要這麼做了。我不喜歡。”
秦朝意倒是挑了下眉,神色間不以為然:“好嘛。晚上要吃點什麼,我喊張媽給你做。”
秦薄蘇的語氣平緩:“不了,公司還有事。”她還要去那裡。
管家看着人離開,那座小金人卻被夫人捧在手裡觀賞着,然後放在那一整排的展示櫃上。
那裡有着小姐從小到大的所有獎牌榮譽,各種參加比賽的獲獎内容。
他有時也看不懂,秦朝意的教育方式,小姐确實很優秀,但卻從沒聽到過夫人的一句誇贊。
秦薄蘇帶着時璐離開,時璐:“秦總,去公司麼。”
秦薄蘇的神色柔和了分:“不,回劇組。”
時璐看着那瞬柔和的神色,這樣的秦薄蘇讓她覺得陌生,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但這樣的轉變确實是讓她樂意看得到的。
就像,她小時候剛見到秦薄蘇的時候,對這個世界都是充滿着好奇心跟憧憬。
但“秦總,您腿上的傷還是需要回酒店處理一下。”時璐的關切道,但她知道有時候不會改變秦薄蘇的做法:“或者,我現在幫您塗點藥。”
其實不怎麼疼,腿上的淤青看着可怖,叫時璐都忍不住皺着眉毛。
車内的後面都被拉上,秦薄蘇眉頭都沒皺一下,反倒是時璐從剛才出來時候都沒松過眉。
她指尖撫了下眉間,叫時璐的神情愣住,秦薄蘇開口:“不用了,藥給我,我自己塗。”
時璐有些怔然的惆怅:“好。”
——等秦薄蘇傍晚趕到酒店的時候,劇組的人都已經收工了,衫山不知道去了哪裡。
隻有攝影師等人還在收拾着場地的器材,看到秦薄蘇打着招呼,她以為秦薄蘇是找衫導的:“秦導,衫導剛才出去打了個電話。”
秦薄蘇點了下頭:“其他人呢。”
其他人,攝影師:“哦。該回酒店了吧,上午郜老師拍了場吊威亞的戲。因為比平時的工作量大,所以今天大家都收工的早。 ”
秦薄蘇:“嗯好。”
時璐看着秦總剛才才到劇場就打算回酒店的舉動,——她的記憶裡冒出來一個名字。秦總的反常從上次在超級的現場。還有那次的藝人澄清。到現在為止,似乎都跟那個叫郜半雪的有關系。
果不其然,秦薄蘇:“剛才的藥還有麼。”
這是時璐從外面專門定制的特效跌打化瘀的藥,比雲南白藥的療效還要好,每一支自然不是價格能衡量的。
時璐耳聞微動:“有的,需要給郜小姐送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