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鐘珩進來後，周圍的人便都告退了。

鐘珩徑直去了二樓。

林序猶豫了下，也跟着上去了。

鐘珩走進書房，書房正中間的桌上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杯水。

鐘珩走過去，坐下後，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隻喝了一口便把水杯重新放下了。

“坐。”

鐘珩這個字落下後，林序才坐了下去。

坐下後，林序掃視了一圈鐘珩的書房。

鐘珩的書房就跟個小型圖書館似的，兩邊全是書架，外邊還有一個全景陽台，不過除去這些，林序看到了裝裱在牆壁上的幾個……标本？

其中一個長着六對羽翼，形似人形，卻隻有貓兒大的生物。

那六對翅膀被全部展開，固定在裱背上。

而其他的标本也是同樣神奇的生物，這些生物都太過怪誕，林序看了一遍之後，便收回了視線。

鐘珩的目光一直在林序身上逡巡，所以看到了林序觀察标本時微微蹙起的眉，這讓他也想要把林序給裝裱起來，那樣不着寸縷的林序一定美的至極 !

不過這個想法隻在鐘珩腦中閃過了一瞬便被他扼殺了，他更想林序眼中永遠注視着自己。

……

眼神在林序身上逡巡間

，鐘珩也注意到了林序脖子和耳垂上的東西，壓下心中的不快。

鐘珩慢慢悠悠開口：“想不到阿序這麼有情趣……”

林序注意到了鐘珩看過來的眼神，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又扒拉了扒拉自己的頭發。

他可不覺得這有什麼情趣，肉都快要被咬掉的情趣嗎？

林序不打算把話題扯到這上面，而是開口說了污染物的事。

“……嗯，或許我可以說個對污染物的提議嗎？”

鐘珩目光和林序對視上。

“當然可以。”

鐘珩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林序這才再次開口：

“為什麼不能給污染物同樣的人權，讓他們也能正常的活着，這樣不是也能減少内部的分裂？”

鐘珩看着林序，似乎覺得林序還太幼稚。

“……所有生物的本能都是趨利避害……你覺得這是由我能夠決定的嗎？或者說會因我的什麼指令或者強制措施而所改變嗎？

問題不在這裡，阿序。”

鐘珩的後半句說的很嚴肅。

林序聽了鐘珩的話，也沒了反駁的話，他内心深處也知道這個問題沒那麼容易解決，但還是妄圖通過鐘珩來扭正這種情況，來以此挽救自己的任務。

林序緘默時，鐘珩起身給林序倒了杯水。

遞到了林序面前。

“這些你不用擔心。”

林序接過了水，喝了一口，因為思緒的飄蕩，喝的有點猛，嘴角不小心溢出來了點。

林序還未來得及擦。

鐘珩的手指就已經伸了過來，手指涼涼的，拭去了他嘴角的那滴水。

雖然覺得鐘珩很沒有必要這樣做，但是林序還是禮貌的道了謝。

“謝謝。”

鐘珩聽到林序道謝之後，低笑了一聲。

林序看了鐘珩一眼，不知道這家夥在笑什麼。

鐘珩手指又碰了碰林序的耳垂。

那裡的紅腫已經差不多消了。

被鐘珩的手指一碰，林序覺得有點癢，躲了躲，然後就扒拉着自己的頭發，蓋住耳垂。

“誰給你戴的？”

鐘珩詢問。

林序沒啃聲。

鐘珩的手指向下，又碰到了林序脖子上的傷口。

“這個又是誰咬的？”

鐘珩的手指在傷口上逡巡。

林序的傷口本來就發癢，又被鐘珩這樣觸摸隻覺得更癢了。

側了側身子，錯開鐘珩的手指，林序又把衣服往上拉了拉，試圖蓋住傷口。

不過，林序還沒蓋住傷口，

下巴就被人捏住了，然後擡了起來。

“怎麼不回答？”

鐘珩的臉色很冷，手上的力氣也大的出奇。

林序隻覺得自己的下颌骨都要被捏碎了。

“難道你喜歡他們這樣對你？！”

鐘珩一向冷峻，禁欲的臉上，此刻陰沉無比。

“不。”

林序一點都不喜歡戴耳釘，特别還是被這麼打量。

他有種自己被戴了什麼羞恥玩具供人玩笑取鬧一樣。

林序有些惱火的狠握住了鐘珩的胳膊，想要扯開。

他覺得這些人都他媽有病，随時随地不正常! ! !

林序扯的力度很大，鐘珩原本平整沒有一絲褶皺的袖子，被林序拉的有些變形。

看着林序臉上平時根本不會露出的憤怒表情。

鐘珩的力道猛然一松，

林序因為收不住力，往前栽倒過去。

這一下直接栽進了鐘珩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