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界，已經開始對污染物不公平待遇發聲，他們并不會公然讓人裸體來檢測污染度。”

林序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陸擇。

“你看他，不也是污染物嗎，他能成為軍人，你就也能從這個地方走出去。”

林序的語氣極其認真，像是一個鼓勵學生的老師一樣。

少女的臉上泛起了笑容。

“謝謝你，已經很久沒有人和我說這麼多話了。”

頓了頓，少女看了看後面已經不省人事的陸擇，道:

“跟我走吧。”

少女話落，林序臉上就露出喜色，趕緊扶起了地上的陸擇。

陸擇比林序高出一個腦袋，體重自然也比林序重。

林序半摟半抱，拖着人開始前進。

少女行走間敏捷快速，因為要等待林序，所以把速度特意放慢了。

少女一路走出了這片廢墟，來到了郊外。

行走一半，林序感覺到身上的重量似乎輕了一點。

側臉看去，發現陸擇睜開了眼睛。

一雙赤瞳因為沒了瞳孔僞裝片的遮蓋，而露出本來的顔色。

陸擇原本在聯邦軍隊裡是隐藏着自己污染物身份的。

這會兒讓林序看到了他紅色的瞳仁，林序有點兒擔心他會不會殺人滅口了。

“林……序？”

陸擇斷斷續續叫了一聲。

還是這點好，每個接替任務的炮灰都會把故事人名也直接替換。

林序在心中誇贊了一句。

王六一聽。

就又開始打擊林序。

“你想多了，替換人名是因為你已經成為了“他”“他”已經指的是你了。”

林序被王六這高深莫測的話給裝到了。

一時間竟覺得這個小屁孩高大了起來。

“林……序？”

林序回過神來，臉上是嚴肅鎮定的神色。

“嗯，怎麼了？”

陸擇慢慢直起了身子，手臂從林序的肩膀上拿了下來。

“謝謝。”

雖然這聲謝謝還透着虛弱，但是陸擇應該已經恢複了正常。

“不客氣，上将。”

林序禮貌而疏離的回道。

陸擇又看了林序一眼。

這個平時不苟言笑的工程師，此刻看起來穩重又内斂。

前面的少女聽到動靜轉過身來。

看到陸擇這麼快就醒了過來，并且還能自己走路，驚歎了一下此人驚人的恢複力。

同時，陸擇也看到了面前紅色頭發的少女。

陸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随即就又恢複了正常。

少女沒和陸擇說話。

而是指向不遠處一個塌了一半的建築物道:

“那裡就是我的住所。”

兩人都望了過去。

那是一個由廢棄材料重新搭建而成的住所。

或許是鎳基合金或者鐵的材料，搭在倒塌的牆壁之上，做成了一個房頂。

這棟建築沒損壞之前，應該是個看守田地的臨時落腳點。

因為這棟建築的旁邊，是一片荒蕪的土地，可能在很多年前，它們還沒有這麼荒蕪，上面或許長滿了麥子土豆或者油菜花。

跟随着少女靠近。

林序看到這片土地并不算完全被荒廢掉，上面似乎有幾棵快要枯死的嫩苗。

“那些是玉米。”

“如你所見，它們長得并不如人意。”

林序看着這些隻到他腳踝，并且已經幹枯一半的玉米苗，竟然感覺到一絲久違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