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這個人真是的,生日明年也能過嘛,非要這麼着急趕回來。”
盛南煙笑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實際上樂開花了吧。”
葉亦可嘿嘿一笑。
“你也一起來嘛,人多熱鬧。”
“去過你們的甜蜜周末吧,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你也可以這麼甜蜜的呀,”葉亦可促狹地對她眨眨眼,“你客廳那件衣服的主人估計很願意和你過周末。”
盛南煙推她一把,“快走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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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葉亦可,屋子裡又變得安安靜靜。
剛才葉亦可說的那句話,她并沒有真的往心裡去。
她心知自己和徐陸琛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他是高不可攀的科技大佬,她隻是普通無名的小職員。
她怎麼敢肖想他。
她非常有自知之明,他們隻是久别重逢的高中同學,僅此而已。
難得有閑暇時間,盛南煙幹脆把整個家做了個大掃除,衣服清洗歸類,梳妝台整理重置,拉開抽屜時看到裡面的那個精緻的絲絨盒子,她拿出來打開,裡面漂亮的鑽石胸針閃耀着讓人心動的光芒。
她默默地看了幾秒,心底做出一個決定。
她撥通了徐陸琛的電話,嘟嘟幾聲,等待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這幾秒顯得格外漫長。
終于,電話接通了。
男人低沉慵懶的嗓音響起:“盛同學,有何貴幹?”
她突然有點緊張,“就是,想起來還欠你一頓飯。”
她說出餐廳的名字和地址,小心的詢問道:“你覺得這家可以嗎?”
這餐廳徐陸琛知道,調侃一句,“你這是升職加薪了?”
“倒沒有,隻是想謝謝你。”
她選的這家餐廳很貴,一次用餐估計要用掉她一個月的工資,可是她覺得,要很好很好的地方,才配得起徐陸琛。
不過她也隻請得起他吃一次這樣的地方了。
“其實,還有一個事,”幾番猶豫下,她硬着頭皮道,“你送我的那個胸針,我一并帶去給你吧。”
朋友之間是有來有往的,像她會關心葉亦可,葉亦可同樣會在得知她生病後帶來蛋糕慰問。
可徐陸琛不一樣。
這個胸針太貴重,她還不起。
“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買個一樣的給我,不過我的那個胸針其實是山寨了設計,而且我已經找回來了,這個就還給你吧。”
“之前謝謝你的鼓勵,”她客氣地說:“你放心,我不會多想的。”
徐陸琛那邊陷入沉默,時間有點久。
她聲音很輕地喊他:“徐陸琛?”
他終于開口,聲線中含着一股冬日寒風中撲面而來的冷冽。
“盛南煙,你真的很知道,怎麼讓我生氣。”
她瞬間愣住。
未來得及琢磨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他徑直挂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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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俱樂部的包廂内。
一群人在打牌喝酒,聞丞在牌局上大殺四方,徐陸琛坐在角落裡獨自飲酒,明顯心情不好。
他平時随和懶散,實際很有驕傲的少爺脾氣,其他人不敢在這個時候觸他黴頭,紛紛繞遠了些。
聞丞赢了把大的,順勢收手到一旁吃糖炒栗子,王熙帶了瓶酒過來,“嘗嘗?”
“謝了哥們。”
王熙往徐陸琛那邊走,聞丞把修長的雙腿伸直攔住他的路,“老實坐着,酒還沒倒呢,走什麼。”
王熙呵呵兩聲,“你手斷了?用不用我的獨家手法給你斷骨重塑一下?”
聞丞:“有膽你現在過去。”
“現在就是路過的狗都要被徐陸琛踹一腳呢。”
王熙瞄了遠處的徐陸琛兩眼,明白過來了,“琛哥怎麼了?”
他挺好奇,“誰惹他了?膽子挺大。”
能讓徐陸琛生氣的人不多,上次他生氣的時候和一個兄弟直接鬧掰了,現在大家聚會從來不敢讓他們兩個人撞上。
聞丞想到上次在會所門口遇到的人,他心裡有個大概。
“這可就不好說了呢,也許你以後能見到她,也許這輩子都見不到,就看你琛哥的努力了。”
王熙:?
這沒到元宵燈會啊,打哪門子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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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玩到深夜才散。
俱樂部門口。
徐陸琛站在車邊,嘴裡叼着一根香煙,橘色的光點忽明忽滅,他口中吐出霧白的煙氣,氤氲着他的眉目。
王熙喝得半醉,踉跄地走過去,靠在一邊的車上,偏頭關心了一句:“琛哥,你今天好像挺不開心啊?”
徐陸琛嗯了聲,“有一點。”
王熙拍拍他的肩膀,“為什麼啊,誰惹到你了?”
他手勁有點重,徐陸琛倒沒計較,等好友暈乎乎的爬進車裡,他扯了下嘴角,“還能有誰,一個小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