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章頭也不回:“把你賣了。”
身後是很嚴肅的喊聲:“拐賣人口是犯法的!”
他慢慢悠悠地拐到林蔭道上:“還是附子同學懂得多。”
何附子小跑上來,喘着氣說:“你怎麼不用你的自行車載我?”
周平章不答。
羽毛亮麗的小鳥在他耳邊叽叽喳喳:“後座是留給你女朋友坐的嗎,除了她,别人都不能坐嗎?我才不稀罕呢。”
“你不是屁股疼?能坐上去颠?”
他一腳踩塌亂伸出來橫在路上的帶刺樹枝:“要是能,現在回去,我讓你坐。”
“……不能。”何附子抖了抖,熄火了。
**
周平章帶何附子去了山腳的一戶人家,敲響了大門。
開門的是個大媽,她年輕時在大城市的按摩店上過班,手上會點活。
周平章跟她去世的丈夫有交情。
大媽住得偏僻,不喜歡熱鬧,因此平日裡很少與人來往,她聽了周平章的來意,答應了下來。
雖然生疏了,但簡單的手法還是可以的。
周平章把何附子的藥油藥酒給大媽,提了幾個要點。
“你直接給她按不就好了。”大媽見他還挺專業的,便說。
“男女有别,我能按?”周平章擺手,“我按不了。”
大媽笑道:“按摩還分男女啊。”
周平章在門前拔了幾根茅草,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大媽不多說也不多問了,她進院子:“行吧,你讓那姑娘進來,到西邊的屋裡躺着,我去準備一下。”
周平章去叫坐在不遠處草堆旁的人,腳步一頓,回頭道:“小姑娘怕疼。”
大媽詫異他怎麼說這麼一句:“不疼不起作用。”
周平章粗長的手指動着,茅草被他折成了個兔子,他捏着兔子耳朵玩了玩,懶聲道:“跟她講不了道理,是個任性的。你盡量輕點,别讓她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