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嗎?
這就煩了嗎?
何附子用力擦擦眼睛,背過身去,不理老男人了。
雖然她知道,他還沒有喜歡上她。
但她……
背後倏地響起聲音:“你發了個廢話,還指望我回?”
何附子刷地回頭,抓住了漏洞激烈指控:“好啊你,被我抓到了吧,撒謊都不打草稿的,剛剛說說你沒看到我發的短信,你沒看怎麼知道我……”
話聲戛然而止。
世界安靜下來,阻絕了門外的喧鬧。
周平章見到女孩張大嘴巴,直愣愣地望着他,幾秒後捂嘴笑得不知多開心。
“毛病。”周平章就那麼卷着褲腿站起來,他往門外走,炮仗還沒放完,院子裡飄着一片白煙。
已經有膽大的小孩急轟轟的去扒拉地上的炮花屑了,總有沒炸開的混在裡面。
什麼東西擦過周平章腳邊蹦了進來,是一個完好的炮仗。
何附子撿起小炮仗,問周平章要打火機。
周平章:“不是怕?”
何附子哼了哼:“又怕又想玩嘛。”
周平章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扔給她:“出去點,别在屋裡頭。”
“我知道。”何附子摩挲打火機上的濕迹,好像是這次喝喜酒之後,他們的接觸才多了起來。
他在她面前出現的次數也逐漸增多,總是把她氣得炸毛。
但怎麼都不到喜歡一個人的地步。
藏得老深了。
何附子脫口而出:“悶騷。”
周平章眯眼:“說什麼呢。”
何附子理直氣壯:“我說你悶騷。”
周平章扯扯嘴角,對着門口的腳步一轉,向她靠近。
何附子一步步後退,潮乎乎的肩背靠到冰涼的牆上,刺激得她打了個寒顫。
不能再退了。
男人還在逼近,燥熱的味道裹着煙草味,瘋狂拍打她的意識,她感到口渴,眼暈,缺氧。
像一條擱淺的魚。
就在這時,門外出現一道身影,是王蘊。
美人逆着光站在那裡,旗袍攏着多情的身段,指間纏繞着一縷煙霧:“平章,你怎麼欺負小孩子。”
周平章并未滞住,他又朝王蘊口中的小孩子邁了一步,停在咫尺距離,彎腰低頭,滿鼻都是她身上壓過火藥味的花露水香:“我欺負你了?”
“撲通撲通”
何附子紮得高高的丸子頭壓着牆面,她不自覺地仰頭跟男人對視,在他深不見底的眼裡迷失方向,手摸上不聽話的心口:“你,你别挨我這麼近。”
周平章,我心跳好快,你有沒有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