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什麼搬家了呢?又為什麼來到濱江呢?”孫從安看向白茫,又将眼神收了回去,“不好意思啊,”想要一個答案,但又有所顧及。
“我爸生病了,很嚴重,醫生建議我們去更好的醫院治療,所以搬到了濱江,但是……沒治好,他……後來,我媽相思成疾,有了心病,抑郁而終,白爸爸在醫院遇到我,覺得可憐,想要資助我,之後因為一些原因,我們發現了血緣關系,就是這樣。”白茫帶有些許情緒地講述她的故事。
孫從安眉眼微低,想要感受她的難過,“沒事了,都過去了對吧。”
“嗯。”
“你以後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就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消息吧,我來找你,好嗎?”他安慰着。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而且我現在過得很好,不用為我擔心,作為朋友,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
“不麻煩的,我打算在濱江住一陣子,所以一點都不麻煩。”
“……”
“濱江算是我的老家了,之前是因為我爸在初嶼太忙了,所以我轉學到了那裡,現在我也有能力了,父親也就不用照顧我了,其實本來我還沒做好決定……”
“那你這是剛剛做好決定嗎?”
“嗯”,他羞澀點頭。
白逸推開房門,将畫材拿到了院子裡,遠處的白塔被湖泊和起伏的草地舉起,他畫了湖中的倒影。
在初嶼市,顧憐星找了一個花店兼職,工資不高,平常也不會有很多客人,很安靜,很舒适。
陳亞生時常來找她,每次一來就會被店長叫做苦力,久而久之,店長考慮再三,也将他招了進來。
“這是您的花束請拿好”,顧憐星微笑服務中。
陳亞生坐在花盆邊上,盯着面前的花愣神。
“喂!”身後有個人叫了叫他,被吓了一跳,“你幹什麼呀,店長,每次都從背後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