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楓在辦公室裡撥通了電話,另一頭是白納陽,他們說着一個高興的消息——顧長歡就是白納陽失去的女兒,但結束時,他們卻沉默擔憂。
升為副會長的顧長歡要管理的事情越來越多,一周總有那麼一兩天忙得焦頭爛額,但在某些人眼裡,就是上杆子巴結會長和主任。
上體育課的時候,顧長歡和上一任副會長張慶一起在器材室收拾器材,但是出于個人恩怨,張慶在一旁看着,沒有幫顧長歡收拾,“喂,姓顧的,我走了,你自己在這收拾吧。”
想到搶了張慶的位置,顧長歡有些愧疚,“嗯,走吧,我收拾就好了。”
張慶本想惹她生氣,但沒想到她竟然會同意,于是走的時候悄悄地在外面鎖了門,顧長歡收拾完之後,發現門打不開了,她沒有鑰匙,沒辦法出去,又因為是下午最後一節課,現在這個時間應該都在上自習,她知道費嗓子喊是沒用的,所以一直在等人經過,可到了這個封閉的空間沒了光亮也沒等到,黑暗慢慢地湧上來,要将她吞沒,她想掙紮,可惜力量卻不夠,恐懼步步緊逼。
此時在教室裡的顧憐星正在翻找自己最喜歡的一支筆,“晚晚,你看到我的筆了嗎?”
“哪一支啊?找不到就用我的吧”,張晚晚正要拿自己的筆給她,“我知道了,今天上體育課的時候忘記拿回來了,晚晚,一會放學的時候我去拿,你幫我和宿管阿姨說一聲。”
“好,就說你在醫務室,但你要快點來呀。”
“嗯,謝謝你。”
下課鈴聲一響,顧憐星就立馬走了出去,因為樓梯擁擠,她不得放慢腳步。
“張慶,從今天下午到現在怎麼沒看到顧長歡啊?像她這樣的好學生不應該曠課啊。”與顧長歡同班的一個很八卦的女生問。
“你關心她幹什麼!”
“你别激動啊,今天下午最後一個和她在一起的不是你嗎?她不來的話,有的人會說是你欺負她,有損你的名譽。”
“我……我怎麼知道,今天下午我收拾完器材就先走了,誰知道她又去了哪……快點走!”
這些話都被顧憐星聽到了,她隐約覺得顧長歡遇到麻煩了,樓道通了,她迅速跑到操場,第一反應是先去器材室,她看到鑰匙就在門鎖上挂着,覺得不對勁,她用力拍了拍門,大喊:“顧長歡!顧長歡!你在裡面嗎?”
顧長歡聽到聲音,急促且驚訝道:
“我在!顧憐星,是你嗎?”
“是我!你别怕,我打開門,你站遠一點。”
“好……”
顧長歡聽話地向後退了兩步,門開了,外面的燈光照了進來,她看見顧憐星,立馬抱了上去,埋在她的肩膀上,無聲地哭了。
顧憐星感受到了她顫抖的氣息,溫柔地安慰她:“不怕了,不怕了,我在這,我在這裡,沒事的……”她第一次見到顧長歡哭,第一次覺得她那麼脆弱不堪。
過了不久,顧長歡的情緒算是好點了,顧憐星送她到校門口的路上,顧長歡說:“謝謝你,顧憐星。”
“不用謝的,我們是好朋友啊。”
“剛才我……”她欲言又止。
顧憐星看出她的情況不太好,抓起她的手安撫,“沒事的,顧長歡,每個人都有恐懼的時候,這種時候狼狽是最正常不過的樣子,但其實這種樣子很難讓人知道,如果看到了,那個人也不會因為你的狼狽生厭,更多的可能是……心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