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倒也算不上是脾氣不好……
嗯……
應該吧……
隻是他從小貫徹的觀念就是君子動手不動口,膽敢在自己面前找事的統統打死了事。
後來來到華國,不許随便殺人,宴安隻能把人打一頓。把人揍服了,一切就都好說了……一頓揍不行的話就打兩頓,打服為止。
[1008(6)]
[AWA-Lively]:[視頻]
[AWA-Lively]:@AWA-Yama,快來看。
[AWA-Yama]:來了來了
[AWA-Chords]:……
[AWA -Apathy ]:……
[AWA-Lively]:@AWA-Banquet,打得好!
[AWA-Yama]:好什麼好?
[AWA-Yama]:@AWA-Banquet,下手這麼輕是在幹什麼,拿出你砍蟲族的力道打!
[AWA-Sorrowful]:???親媽???
[AWA-Yama]:隻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AWA-Chords]: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AWA-Yama]:是哈?@AWA-Banquet 等着媽給你寄棍子來,兮愁予皮糙肉厚的,你别傷到自己的手。
[AWA-Banquet]:好。
[AWA-Sorrowful]:等等!我不同意!!!
兮愁予擡起頭,看着宴安悲憤道:“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實名舉報宴安安家暴!”
宴安淡定和他對視:“去,你去。”
兮愁予想到α軍區那群政法Z隊的頂級訟棍,弱弱道:“……要不還是算了……吧。”
宴安轉移話題道:“楚柒她哪來的視頻?”
兮愁予看向不遠處心虛低頭躲避他目光的的某人:“還能是哪?江辭盈呗。”
兮愁予活動了一下手腕:“閨女啊,是不是爸爸最近給你的自由過了火?”
下課鈴聲響起,江辭盈撒腿就跑:“爸爸我錯啦!”
兮愁予站起來,指着江辭盈跑路的背影:“揍她。”
宴安:“嗯。”
看着三人追逐着遠去的身影,李晉看熱鬧不嫌事大:“辭姐!一路走好!”
江辭盈的聲音從樓道傳來回應他:“你媽——”
放寒假前,全體高三學子去學校大禮堂開了一場動員大會。
江辭盈拎着自己的凳子往後門走,邊走邊罵道:“我就不理解了,學校大禮堂二層看台是鑲金子了嗎?為什麼每次年級開會都要1到15班帶凳子坐下面,16班到30班永遠都在一層看台坐着……至少不能公平點嗎?!”
兮愁予一手一張凳子:“誰知道呢,學校幹這種迷感行為不是一天兩天了。”
宴安帶着全班人的“續命水”從窗戶飛進來,從芥子空間裡掏出足足46杯奶茶,一股腦全丢在講台上:“自己找。”
一群人嗷嗷叫着圍在講台邊找自己點的那杯。
宴安提着兩杯奶茶走到教室後門,兮愁予站在那裡等他:“不走嗎?”
兮愁予把凳子放下,坐在上面淡定道:“等會吧。”
“?”宴安探頭看了一眼樓下的“堵車”盛況:“……”
扛着凳子下樓的,吃完晚飯或洗完澡回教室搬凳子的,發現帶錯了等會寫的試卷想上樓去換的……整個樓梯間被堵得水滞不通。
兮愁予和宴安兩個人跟門神似的,一左一右坐在高三07班教室後門兩邊。
年級組老師集體傾巢出動指揮“交通”,好不容易才成功梳通了堵成一場災難的教學樓。
學校大禮堂。
年級組長兼教導主任賀習良在台上滔滔不絕,各種高三生心靈雞湯張口就來,台下的學生們低頭寫作業的寫作業,悄聲聊天的聊天,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
“同學們,過完這個寒假,你們差不多就要進入最後100天的沖刺階段了……”
“寒窗苦讀十幾年,就為了這場考試!”
“寒假不是放假,是彎道超車的最後機會……”
兮愁予和宴安咬耳朵:“百日誓師大會他還要再說一遍。”
“最後幾個月,有些已經成年的同學也再忍一忍,千萬不要早戀……未成年的更不行啊!”
“說了多少遍了,早戀影響學習……”
江辭盈吐槽道:“尖子生早戀隻會共同進步更上一層樓,我們這些學渣早戀又能有多大的退步空間呢?”
兮愁予假裝沒聽出江辭盈在内涵什麼,但皮還是要皮一下的。他推了推宴安:“站起來。”
宴安不明所以:“幹什麼?”
兮愁予:“早戀不影響學習,我們倆證明給賀吸溜看。”
宴安:“……”
宴安反問道:“你怎麼不幹脆說證明雙修有益于靈力提升?”
兮愁予:“可以啊,這個比早戀還刺激人。”
你是生怕氣不死賀主任吧?
宴安:“滾。”
兮愁予:“滾不了,要在大禮堂聽動員大會。”
宴安:“……”得了,這是奔着氣死我來的。
寒假,α軍區南方分部再次全員放年假回家過年。由A-001和A隊編外成員民間志願者——兮愁予負責鎮守。
宴安和兮愁予兩人效率奇高:宴安負責妖類和怪類;兮愁予負責鬼類和魔類;兩個人一起出門毆打蟲族……整個南方地區被清理得幹幹淨淨,空氣都仿佛清新了幾分。這一波大清洗下來,至少半個月内是沒誰敢搞事情的了。
隻是換了個地方刷題的寒假轉瞬即逝,又一次“自願”提前返校後沒上幾個星期課,高三生們迎來了高考百日誓師大會。
李晉瘋狂撓頭:“啊啊啊!為什麼要寫‘給30年後自己的一封信’啊!”
江辭盈一直在轉筆:“還有給家長的一封信……百日誓師當天和家長交換。”
典欣封好一份漂亮的信封:“強行煽情。”說着,拿着一套工具走向教室後排,道:“兮哥,可以幫忙點個火嗎?我想蓋個火漆印章。”
兮愁予和宴安正在雙排上分,頭也不擡道:“等會,我這關鍵時期。”
宴安一套連招帶走對面,小九出現在課桌上,張嘴吐出一串火苗。
典欣正要開始融蠟粒,宴安開口道:“别在這裡擋着光。
小九晃着九條大尾巴跳到了講台上,一群人借着弄了火漆蓋在自己的信封上。
見二人打完一局,江辭盈好奇道:“兮哥、宴哥,你倆寫完了‘給自己的一封信’?”
“嗯。”
“那必須的啊。”
江辭盈臉上挂着面條淚道:“我可以好奇一下你們寫了些什麼嗎?完全沒有一點思路!”
兮愁予打了個響指,道:“簡單得很。30年後的我最想要什麼?那必須是錢啊!直接往裡面放幾張紅票子不就行了?”
江辭盈:“……啊?”您認真的嗎?
眼看着這姑娘真要信了自己的鬼話,在宴安無語的目光中,兮愁予笑道:“騙你的,我寫得可認真了。”
兩個厚厚的信封被宴安放在桌面上。
江辭盈比劃了一下這厚度,估計一封至少有5000字以上,奇道:“你們有這麼多話要對未來的自己說啊?”
宴安:“不是。”
兮愁予伸手搭在宴安肩上,道:“我們互相寫的,寫給30年後的對方。”
江辭盈:“……”呸!狗糧!我就多餘來問這倆造孽的玩意!
宴安随手翻了翻兮愁予桌上發給每班班長的《百日誓師大會流程表》,問道:“每個學生必須來一個家長?”
兮愁予回憶了一下剛剛賀吸溜召集全體高三班級班長都講了些什麼東西,解釋道:“學校為了節省時間和成本,把百日誓師和成年禮一起辦。”
宴安把流程表合上:“我明天出差。”
兮愁予不明所以:“明天百日誓師你不來了嗎?”
宴安肯定道:“不來,信封你幫我投一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