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蘭兒都饞了。
之前揉面的時候她就在面裡面,放了糖粉,不用嘗她都知道,一定吃起來甜甜的,甜到心裡去。
冷蘭兒也有點想吃,可她當然沒偷吃,所有做好的東西她都端過去木屋。
“解姑娘,做好了可以吃了。”她在門口出聲。
“進。”
對方開口,冷蘭兒才用膝蓋把門撞開。
“解姑娘。”
冷蘭兒把飯菜小心放在桌子上面,“炒了臘肉,還有餅是玉米面配着小麥面做的。”
冷蘭兒笑了一下,記挂方才她的話,又不知怎麼問,會不會被煩。
沒等她開口,對方就坐過來。
解萄容看了一眼油汪汪的飯菜,一陣香味撲鼻,也是餓了,沒有多說什麼就吃起來。
冷蘭兒又去外面端了水進來。
然後就打算出去,等解萄容吃好了她再收拾。
“你去哪兒?”身後傳來聲音。
冷蘭兒步子一頓。
回頭,女獵戶的嘴邊挂着一片誘人至極的臘肉片,和她說話的時候沒看她,肉進嘴咬了一口餅,很小口,看起來吃的很香,這才有功夫看她。
“過來啊,吃飯。”
冷蘭兒這才反應過來,對方似乎是讓她一起吃的意思。
冷蘭兒習慣了一日倆頓飯,她想吃,也不是必須吃。
剛要開口。
對方搶先一步她,“背那麼多柴,你不餓?”
有點。
“過來啊。”
冷蘭兒咽口口水,空氣中那肉香餅香太誘人了。
猶豫了下,冷蘭兒從庖廚拿碗坐過去。
冷蘭兒拿起餅咬了口,沒咬大口,隻覺得十分的香甜。
冷蘭兒吃了幾塊餅,沒動那炒肉。
過會兒碗裡面丢進來好幾片肉。
冷蘭兒詫異擡頭。
天已經有些黑了,她看女獵戶起身不知從哪裡找的火盞,嗖的一下她的眼前亮堂起來。
之後女獵戶就去木床上睡覺了。
冷蘭兒夾起來野豬肉咬了一口,她夾的是肥肉多的,一進嘴巴都是油香,又有些燙嘴。
急的冷蘭兒咽下去。
懊惱什麼滋味兒也沒嘗出來,冷蘭兒被燙的不行,又怕打掃到解萄容。
捂着嘴哈氣。
冷蘭兒後來隻是把自己碗裡面的臘肉吃了,沒再夾。
這一夜冷蘭兒睡的很香甜,夢裡都是那野豬肉的味道。
簡直真的就像一場夢。
昨天吃的大米粥,今天吃的肉和餅。
冷蘭兒還記得自己出嫁的時候,村子裡多少人看笑話。
躺着那裡,夜很安靜似乎可以聽到女獵戶的呼吸聲,淺淺的。
冷蘭兒覺得,那些議論嘲笑她的村人們應該不會想到,她過的是這種日子。
未來如何,自己會不會被祈福她不知道。
冷蘭兒就覺得,現在的日子真的夢一樣。
别說别人想不到,她自己來之前也沒有想過,她原來在家裡都沒過的東西,現在能輕而易舉的吃到。
味道真的很美味,不像是她這種凡人可以吃到的。
一時間,冷蘭兒睡不着了有些。她似乎吃多了餅,有些撐呢。
翻轉了身子冷蘭兒面對門口,月光落下冷蘭兒擡頭看去。
解萄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
她忽然好奇。
難道說,她是天上的仙子?
畢竟那麼好看。
不怪冷蘭兒有這種不切實際的筷子,她見到的解萄容,和傳言中的野人完全沒辦法相提并論啊。
冷蘭兒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一早醒來,冷蘭兒就發現屋子裡沒有人了,環顧四周就隻有她了。
“解姑娘?”
沒有解萄容了。
冷蘭兒爬起來就沖出來找人,在外面看到了解萄容,看上去已經洗完臉幹淨利落的解萄容。
身上背着一個筐子。
腰間别着刀,不過不是昨天冷蘭兒見過的那把刀,比較短一些,清早的陽光落下,反射的白光一樣的刺眼睛。
冷蘭兒一出來就被白光晃眼,伸手擋了一下。
期間就聽到人的聲音,“你起來了,昨天的餅,多做些帶着路上吃。”
冷蘭兒放下手,然後就看到女獵戶去旁邊打柴。
“好,俺這就做。”
洗臉打理自己之後,冷蘭兒忙碌起來。
不大功夫就做了一盆的餅。
冷蘭兒懂女獵戶的意思,大概要帶着路上吃。她還不知道對方要帶自己去哪裡,難免害怕。
裝好餅,又拿罐子裝了水,這就準備出發了。
然後出發的時候,原本解萄容背着的筐子就到了冷蘭兒的身上。
冷蘭兒沒有說什麼,默默的背好,解萄容走在前頭,她就任勞任怨的跟在後面。
原來解萄容是往更深的地方鋪,帶着幹将和誰,冷蘭兒不由得懷疑這不是要打獵,可是她又不會,帶她?
或許怕她一個人跑了?
也是,花了那麼多銀子,總是要看的緊一些,冷蘭兒理解的。
冷蘭兒想到這些之後,就不再害怕,不像之前那麼害怕了,還有些好奇,解萄容那麼弱的身子骨怎麼打獵的呢,她今日見識見識也不錯,她也想學會打獵,那樣就可以滿足自己肚子,獵的皮毛應該可以賣出去,也是一份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