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迅依舊震驚不已。
“陳宗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陳迅點了點頭,命弟子退下。打量一番後,又解除了尹珀秋手腳的限制,把他請進明燭堂。
尹珀秋問:“你就不怕我跑嗎?”
“你恐怕還跑不出老夫發手掌心。”
陳迅把那句“我和和源宗其他的廢物不一樣”這句話咽下去,坐在椅子上等着尹珀秋的話。
“那具棺木裡的人是誰,想必你們心裡都有數吧。”
陳迅點頭:“裴五郎說是裴十四郎裴泊雪。他說他弟弟生下來身上有奇香,中間消失了幾年,但近來又回來了。我問了劍尊裴焜,他承認他兒子的屍體沒有安葬,而是被盜走了。”
尹珀秋道:“那黑玉棺裡沒什麼機關,安全得很。就是不知道你們和源宗的人要怎麼安排了。”
陳迅微笑:“這可不歸我管。人家是有父親的,你得問劍尊的意思。”
尹珀秋冷哼了一聲。
“你們研究這麼久了,也提前研究過下葬的事情吧。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陳迅喝茶,一杯又一杯。
搪塞不住了才問:“你不如直接去問劍尊。”
“你不能去問?”
陳迅搖搖頭:“棠梨你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我要去問了,可就是施壓了。”
尹珀秋聳聳肩:“但我唯獨不想去見他。”
他怕他的嘴把不住門。
陳迅了然,道:“我找個人替你去問。”
把弟子重新喚進來,道:“把容亞薇叫進來。”
弟子領命去了。陳迅見尹珀秋一臉不解,解釋說:“容亞薇是劍尊的愛徒,也是他是義子,現在他最能在劍尊那裡說得上話。”
放低聲音道:“比親兒子都親。”
尹珀秋不置可否。
他憑感覺認為,比起說真話,容亞薇更會說對自己有利的話。
幹脆站起身來,伸個懶腰:“劍尊也不是什麼生人,見見又能怎樣。”
陳迅意味深長地摸着胡須:“你要去,我不攔着。但你莫要忘了,和源宗畢竟是仙族的地盤。”
尹珀秋心想誰都得防着,唯獨不用防着裴焜。裴焜能當上劍尊靠的是冥凰,在魔神面前他永遠是長不大的孩雛。
他避免走人多的路,繞着一段山崖跳下去,不料竟有一連串飛花如刀子般從谷底旋風一樣沖上來,兇險非常。
他險險落下,碧草連天掩映中站着個紅衣少年,貌美非常卻狠毒如蛇蠍。
“你怕我傳假話,我怕你壞我好事,我就猜你會跟上來。”
容亞薇的笑容陰險狡詐:“你看看現在的我,還是被你一招秒了的容亞薇嗎?”
逆襲打臉,才是爽文男主的劇本!
尹珀秋就知道對方不是個省油的燈,眼下幽谷四處無人,他也不掩藏,直接用魔氣拔出随身佩刀,砍了上去。
容亞薇躲了過去,一臉風輕雲淡:“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我……”
他突然看到對方拿的是狗頭刀,猛地住了口,一臉憤恨地砍了上去。
這一劍的威力,遠比看起來的還要巨大。尹珀秋竟招架不得,貼着草皮滾到樹叢間隐匿起來了。
“這是裴焜的劍法,裴氏藏書閣第三層的内容。”尹珀秋作為冥凰的一部分對裴家亦是了如指掌,他不解:“你是怎麼進去的,裴家有人背給你聽的?”
但是裴家劍法第三層的内容僅限于本家血脈的人查閱的一大原因,是因為這些劍招的揮發都需要血脈的加持。
恰在此時,容亞薇掌心流血,注入佩劍,劍光如天狗吞日般翻湧,威力提升了十倍不止。
尹珀秋膽戰心驚:“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一身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