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嘉鳴氣炸了,不敢信:“你叫我什麼?!”
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哥?!”
趙佑白單手插兜,微微仰頭作思考狀,語氣悠悠地:“按照我媽和秦阿姨的關系,我可不就是要叫你哥嗎?”
蘇嘉鳴言語透着警告:“我tm的,以前怎麼沒見你叫過,你現在瞎叫什麼?”
“哥,以後我會孝敬你的!哥,我先走了啊!”趙佑白邊往自己的車走,仍不知死活地挑戰他的耐性。
一口一個“哥”,氣得蘇嘉鳴牙癢癢:“趙佑白,你!!”
蘇嘉鳴回想起昨晚的事,怒氣值蹭的一下又上來了,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淡淡的“沒什麼,就是警告他離綿綿遠一點!”
“啪嗒”一聲,卧室門開了。
頭發淩亂的綿綿從裡屋走出來,嘴裡還打着哈欠:“哥,正淩哥,你們怎麼來那麼早?”
蘇嘉鳴語氣輕得像歎息:“11點半了!”
“好了,去洗漱吧,一會兒帶你吃早飯。”徐正淩朝着蘇嘉鳴擠眉弄眼,又拍了拍她。
蘇嘉鳴無奈地搖了搖頭,然而手上卻是誠實的,幫着她整理茶幾上擺放得亂七八糟的書。
下午蘇嘉鳴打算帶秦蘇綿前往父親生前替母親設立的基金會。
以母親的名字命名——秦曼音慈善基金會。
秦曼音生前是一名醫生,蘇父蘇晉數經營着嘉數集團,蘇父很愛秦曼音女士,為了支持她的理想,以她的名字設立的基金會救助了許多貧困看不起病的青少年兒童,拯救了無數的家庭。
秦曼音是一個偉大的女性,除了醫院的工作以外,每年會利用休假時間去貧困山區義診,而作為伴侶的蘇父同樣偉大,每年在這個時候蘇父總會騰出時間陪着她一同前往。
然而在某次義診途中,因遭遇泥石流,雙雙遇難。
而說到秦蘇綿的名字,不難看出,是父母間愛的賦予,曼的拼音man,加上i,就是綿的由來,綿延不絕的愛意。
秦蘇綿是為愛而生的,她從小便知道,盡管12歲那年父母雙亡,但她從不認為自己可憐,父母隻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但賦予她身上的愛,會綿延不絕,永生不滅,父母之愛,不會因□□的消失而消失!
基金會辦公地址是設立在秦曼音母校邊上。
也是蘇嘉鳴的母校。
他們到了基金會,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似乎是早就知曉他們的行程,早早出現在門口等候。
“蘇董”他畢恭畢敬。
蘇嘉鳴點點頭,随後扭過頭和秦蘇綿介紹:“這位是基金會副理事長,我不在京的這些時間,基金會皆由他打理。”
随後又給面前的副理事長說道:“她是秦蘇綿。”
那人朝她點了點頭:“秦小姐。”
綿綿:“你好…….”
随後,蘇嘉鳴讓副理事長把基金會的基本情況介紹了一遍,又帶着參觀了辦公區,基金會裡有許多志願者,多數是附近的學生。
“好了,先這樣吧。”蘇嘉鳴說道。
曆時了将近一個小時,秦蘇綿跟在邊上,聽得那叫一個雲裡霧裡。
蘇嘉鳴忽然提議:“我們去學校逛逛?”
“好啊,我也想去看看。”綿綿興奮地贊同。
說着,一行人朝着學校門口走去。
熟悉的校園映入眼簾,蘇嘉鳴有些感慨。
“有沒有覺得意難平?”徐正淩問他。
蘇嘉鳴沉默了一會兒,他看着面前跑遠的妹妹,才開口:“怎麼可能不會?但我有什麼辦法?”
父母去世那一年,他正在這裡讀研一,臨床醫學。
說來,他和秦蘇綿倒是有些反過來的,他随蘇父姓,但喜歡學醫,秦蘇綿随秦母姓,卻喜歡搞技術。
隻是陰差陽錯,父母早早離世,他不得不被迫放棄學醫,承擔起接手父親公司的責任。
隻能說世事難料,成年人的世界由不得自己。
徐正淩不解地問:“基金會是打算交給綿綿打理嗎?她會願意嗎?”
“她會的。”蘇嘉鳴斬釘截鐵地回答,“據我所知,她有用個人名義正在資助的學生。”
語氣微頓,輕吐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她這個人呢,一旦涉及到管理就嫌麻煩就不想幹了,但是好在她有一點特别好,熱血和單純。你還記得她幾年前她錄制過的一檔科技類節目嗎?”
徐正淩點點頭:“說到這個,我後來才想起,那時候在名揚她和趙佑白并不是第一次見,幾年前的那檔節目,他們就已經打過交道……”
他們倆并肩走着,朝着走遠的秦蘇綿的方向走去,蘇嘉鳴語氣悠悠:“我說的就是那檔節目,那時候從她導師那裡聽來一件關于她的趣事。”
他臉上帶着笑,仿佛在回憶久遠的故事:“她當時作為優秀學生代表,樣貌好看。節目組第一次對她發出邀請時,并不順利,她以社恐為由想也沒想就幹脆地拒絕了。最後節目組不得已隻能求助于她的研究生導師,她的導師是這麼勸她的“你不是一直想打破女孩子學不好理工科的刻闆印象嗎?這就是最好的機會,你要向全社會證明,女孩子也可以學好理工科!””
想到這兒,他的笑容愈發加深:“隻是簡單的這麼一句話,激發了她的鬥志,她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哈哈……”
“哈哈哈哈”徐正淩被逗得笑,這很秦蘇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