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福從門縫裡看見東宮太子,驚愕之下,殘存的意識提醒她立刻離開這裡,這時催情香已經在體内産生作用,身體燥熱難耐,屋裡架子上的銅盆裡盛着半盆冷水,她把頭浸入冷水裡,不久她将陷入可怕的狀态,頭腦和身體将不受控制。
她不敢從門出去,太子的護衛在門外,她一出現,很快護衛就發現裡面的人不是自己。
推開後窗,看窗外沒人,她爬上窗戶,吃力地跳出窗外,又一陣天旋地轉,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趕緊離開,來過幾次,她對飯莊内熟悉,一路低着頭,走路歪歪斜斜,來飯莊的人經常有醉酒的,遇見人都不以為意。
酒裡下了藥,她腳下虛浮,靠在一個廊柱上喘息,迎面走來一個侍女,侍女不認識她,過來問;“姑娘可需要幫忙?”
薛金福擡頭感到眩暈,低着頭,說;“我喝多了,我的馬車在外面。”
侍女扶着她,從飯莊的側門走出去。
雇的馬車停在飯莊門外,秋成和孫興閑聊,看見姑娘被侍女攙扶着過來,以為醉酒了,忙迎上前,“姑娘”
打起車簾,侍女扶着薛金福上了馬車。
孫興趕車,問;“姑娘,回府嗎?”
孫興等了半天,馬車裡沒聲,剛要趕車回侯府,聽見車内姑娘說了一個地址。
馬車行駛,薛金福隻覺熱得難受,她抓着自己的領口,想脫衣服,體内的欲.火燒得她快要失去理智。
孫興作為家奴為主子之命是從,不敢多問,二刻鐘後,馬車停在一座宅院前,外面看是普通的宅院,
秋成朝馬車裡說;“姑娘,到了。”
等了一會,才聽見姑娘微弱的聲音傳來,“叫門”
秋成上前叩門。
半天,大門開了一條縫,一個下人探頭問;“你找誰?”
秋成不知道裡面住的是什麼人,姑娘沒交代,秋成不敢問,就說;“我們是靖甯侯府,煩你通報一聲。”
大門又關上,姑娘沒吩咐,馬車就在外面等着。
足等了半個時辰,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匹黑馬疾奔至馬車旁,孫興和秋成隻覺一股凜冽勁風,車簾猛然掀開,陽光驟然照入,馬車裡的薛金福用衣袖遮住臉,冷汗涔涔,衣衫濕透,衣袖斑斑血迹,她用金簪刺破手臂,保持清醒。
蕭鳳臣抱起狼狽不堪的薛金福,快步走進大門。
薛金福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滾熱的身體貼着他,柔軟的唇有意無意地觸碰他的喉結,蕭鳳臣喉結滾動了下,差點失手把她掉在地上。
一腳踢開房門,把薛金福放在床上,低柔聲道:“你手臂受傷了,我給你包紮。”
可是摟着他脖子的手不松開,蕭鳳臣俯身,低頭看薛金福滿面潮紅,雙目迷離,雙腿纏住他的腰身,用力把他拉近自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苦苦支撐着的蕭鳳臣渾身血液從頭頂洶湧至某一處,刹那失控。
帳幔在身後落下,帳裡翻雲覆雨。
醒來時,晨光微曦,像宿醉一樣,薛金福頭疼,坐起來渾身酸軟無力,頭昏昏沉沉,手臂包紮着紗布,陌生的房間,不是自己的閨房,突然腦子裡閃過什麼,短暫的迷惘後,斷斷續續零星片段,如驚濤駭浪地沖擊着她遲鈍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