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卡爾拂了拂肩膀和手臂的落葉,動身站在你的面前,巨大的陰影籠罩了你,他的身位比你高,注視你的目光很快變成居高臨下的意味。
這種孤傲的态度又讓你想起某人,不由得惱羞成怒:“嘿!我警告你,别這樣看我!”
你的攻擊性并未給你帶來震懾感,尤其是你那張因為怒意而變得紅潤明亮的臉,比起恐吓,更像一隻未被修剪爪子的野貓。
伊索敏銳地察覺出你片刻的失神,略微歪頭問道:“是我讓你想起誰了嗎?他是否給你留下了不好的回憶?”
這跟他又有什麼關系?
你閉上暗含怒氣的眼眸,靜靜忍耐了片刻,面前的男性仍舊固執地等着你的回答,你睜開眼,無奈說道。
“是的,卡爾先生,你滿意了嗎?我很快就會離開,但現在請留給我一小會兒的私人的獨處空間。”
伊索戴着手套的手優雅地放置腹部,随即,帶着刻意引誘的聲音響起。
“我有辦法,幫你解決你的煩惱。”
你不由得為他口中的“辦法”吸引,但很快,你清醒過來,冷淡說道。
“非常感謝,但我現在沒有什麼煩惱。”
你已經不需要擺脫誰帶來的束縛。
伊索隻是垂下眼眸,靜了片刻道:“不必急着下定論,小姐,你我深知每一步都是命運的安排,我們無法揣測,就像此刻的相遇,也是注定的結果。”
他的話意外地長,卻并不惹你喜歡,他走了,而你惱怒地盯着他的背影看。
他幾個意思?
回到房間,卻發現郵差的門口,站着位大半夜還把工作服穿得妥妥貼貼的男性。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晚上,怎麼一個二個都不睡覺。
維克多聽到腳步聲,擡起那雙淺淡的琥珀色眼睛,措不及防地跟你對視上後,又慌亂低頭,抿緊唇在你眼不斜瞟時,開口喊住你。
“小姐,這裡有一封給你的信。”
又是誰的信?你不是很耐煩地想着。
“謝謝。”
你禮貌地接過,掃過信封表面,熟悉的字體瞬間讓你手腳冰涼,尤其是當看見寄信人的地址來自你最熟悉的地方。
毫無疑問,是你的哥哥寄來的。
不清楚是他能力太大還是郵差業務太廣。
你明明已經逃得那麼遠了……
你身體絕望得有些發軟。
原本不愛看人的郵差此刻卻目不轉睛地盯着你的臉看,注意到你變得蒼白的臉後,他才問道,“小姐你……還好嗎?”
他其實偷偷看過信的内容了,對方身份似乎是你的兄長,字裡行間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話以及多月不見的問候,唯一奇怪的點就是祈使句使用得太多,哦,現在還有你第一眼看到信的反應。
可你甚至沒把信拆開看内容,當着他的面把信撕得粉碎,片片紙屑掉在地上,維克多的臉色難看起來,他陰沉下一張臉,蹲下身偏執地把那些片紙收回手心,一點點地把它拼好。
不管怎樣,信是無辜的……
當他起身想告訴你時,卻發現你早已離開。
“汪汪…”腳邊的威克嗷嗚了一聲,維克多撐起微笑,拍了拍他的頭。
“别這樣說,威克,她是一個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