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過來握住你,蹲下來和你視線持平,另一隻手撫上你的額頭,眉頭微皺,聲音呢喃。“按理說不應該到了現在還沒退。”
說完,約瑟夫開始解你的衣扣,你卻沒有半分掙紮或者羞怯,和單純的羔羊被剃毛時的神态如出一轍,滿目都是面前這個俊朗漂亮的青年,目光灼灼,難以忽視。
約瑟夫将外衣脫下後,讓你自己脫掉剩下的,放在手肘處打算等你脫完再出去,你慢吞吞地脫着,分不清是浴室的氣更熱還是你的臉。如玉般白皙的身體透着粉,長長的黑發披在腦後,散在地面上,那是妖精般的美麗。
在你脫完後,遞給了約瑟夫,他頗為愉悅地揉了揉你的腦袋,落下一句。
“洗好了叫我,别洗太久,15分鐘,你自己把握着時間。”
“是,主人。”你鄭重回道。
你進到浴缸裡,突然想起,他似乎很久沒碰過你了。就連剛才脫衣服,他也沒有趁機摸你身體,盡管你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你……
你不禁回想起你們的最開始。
當時太陽很大,櫃子裡悶熱而潮濕,還夾雜着腐臭味,你的衣服緊濕地貼着身體,你甚至需要大口呼吸才能保證自己不會缺氧,狹窄的空間擠着你的骨頭,你奮力地推着紋絲不動的櫃門,在烈陽一點點移動中感受到饑渴和恐懼。
直到那封閉着你與外界的門鎖被啪嗒一聲砍斷,驟然放入的光線刺到你的眼睛,你倒在地上大口而狼狽地喘着氣,還沒來得及感謝對方,他便掐住你汗涔涔的臉。
“是你啊。”
你對上他溫潤而帶着探究意味的藍色瞳孔。
你記得他……你曾在入戶廳撞倒過他,當時因為撞見赫迪夫和其他女人上床,你的情緒不對,是他安撫了你。
他也在這場遊戲裡……
接過他遞過來的手帕,你以為自己遇見了好人,被他救下後,便勾起讨好谄媚的笑黏他,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或者赫迪夫的身影都能讓你立馬沖進他的範圍裡瑟瑟發抖。
直到遊戲結束,你在門口看見赫迪夫,吓得腿都軟了,躲在他的身後哭個不停,怕他把你送過去,你緊緊地拉着他的衣袖,怎麼都不肯放開。
約瑟夫抓住你的手,呵斥你一聲放開,你反而抱住了他的雙腿,嘴裡主人主人的喊着,聽到你稱呼的約瑟夫愣了一下,随即掐住你的雙頰低聲威脅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握住他的雙腕,眼眸濕漉漉。
“我想跟着你。”
你是因為敲門聲回過神來的,伫立在門口的青年面色稍帶冷意,他單手抱臂靠在門邊,一手放在浴室門把手上。
“超過了兩分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你好像不太把我的話當回事。”
“主人,我…生病了……”你一邊解釋,一邊慌亂地擦着身體起身。
“哦,看來你承認了。”他淡淡地開口道。
你動作一頓,僵硬地立在那裡不動。
“還愣着幹什麼,你打算今晚睡地闆嗎,要我請你過來?”
說到後面,約瑟夫的嗓音逐漸失了溫度。
你往前跑了幾步,直接沖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着他的腰。
他一把握住你的頭發,用力拉開,将你和他上半身的距離分開一些,好讓他直觀地看清你的表情。
“赫迪夫死了。”他說。
聽到這措不及防的消息,你眨眨眼,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面無表情就是最好的安撫劑。
他冷淡的臉色因為你好了很多,扯着你的頭發轉而輕輕撫摸。
他将你按在床上,俯身親吻你熱乎乎的臉。
你有些緊張地咳嗽出聲,雙腿卻自然地挽住他的腰,在他接近侵犯的動作中,你感到隐秘的小小的期待。
房間裡的聲音不絕,在一片暧昧氛圍中,女性的哭腔溢了出來。
情到深處,他蓦地咬住你的耳垂,力道由輕變重,你仰着頭唔唔叫着。
你還是有點小心機,知道赫迪夫靠不住,又立馬傍上了别人,可你不清楚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現在,你已經被他囚于房間一隅,而他接近狂熱的控制欲在你身上越發嚴重,而你自甘堕落,成為他的手中囚,掌中物。
你被按在他胸膛前入睡,在窗外鳥聲鳴叫時醒來,身旁的男性早早起來收拾自己,他站在全身鏡面前,注意到你的視線側過頭微笑。
“怎麼了?”他一邊說,一邊拿上自己的手杖。
你伸出雙手,被他抱入懷中,他低頭吻着你的秀發,修長的手親昵地挽住你的腰,另一隻手則握住飽/滿的胸脯。
你微微阖上眼睛,聲音低喘。
“我可能,還需要退燒藥。”
他動作一頓:“你的體溫已經退下來了。”
“哦。”你沒精打采地靠在他懷裡。
“等你好點,我帶你出去走走。”他把你的劉海都掀到一邊,露出你光潔的額頭,又親吻了下。
誰也想不到這樣紳士溫柔的青年,居然會擁有如此恐怖的控制欲,可能是早年失去胞弟的經曆,讓他明白唯有牢牢控在手裡,才不會發生令人心碎的意外,越是在乎,便越要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