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機旁邊伫立的修長身影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眼睛,灰色的頭發嚴謹的紮在腦後,那雙微空洞的鉛灰色瞳孔四處搜尋着,提着化妝箱的手握得越來越緊,皮膚下爆起的黛青色的血管越發的明顯。
他好像很生氣,面色又平靜的吓人,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擺出任何冷臉意外的任何表情,當你急匆匆的趕往現場,沒有注意他的神色就鑽進他的懷裡的時候,措不及防的被他推開。
“去哪裡了?”
他那雙好看又空洞的眸子倒映着你跑得紅紅的臉,你緊張的抓揉自己的裙子,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去找你了呀……”
你的聲音在他接近審訊的視線下越發的弱小,紅暈的臉龐霎時間退去了色彩,你隻得把頭垂下,逃避的看着自己的腳和滿地的草。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的漫長,他才緩緩開口道。
“我說過讓你來這裡,對吧?”
你猛得閉上眼睛,撲上去緊緊抱住他,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像個樹袋熊一樣任他怎麼推都推不開。
他似乎是累了,沒有再推你。你見狀又趕緊撒嬌道,“我剛剛才想起來,我真的在找你,你不要生氣嘛。”
微微泛着涼意的手指碰上你的臉龐,你擡起頭對上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他緊緊的盯着你像是在看什麼奇珍異寶,詭異的寒意從腳底快速彌漫全身。
“伊索?”
你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好冷,你了解伊索勝過你自己,而現在的他拿着化妝箱,腦海裡已經設計出無數殘忍而冷酷的畫面。
你企圖挽回他危險的思想,顫巍巍的勾住他的脖子,閉上模糊了視線的雙眼,似是虔誠般的吻上他的側臉。
“伊索,我是愛你的。”
但你犯了個錯誤。
“愛?”他反複斟酌這個字,鉛灰色的眸子黑暗幽深,他把你推在地上又覆蓋上來,掐住你的雙頰細細的觀賞你淚水不停的臉,有溫熱的一滴滑到他的指尖被無情的碾壓。
“你這個小騙子,知不知道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恨不得把你生吞進肚。”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句話,你說過多少次?又說給了多少人聽?
兩人都沒有說出口,卻彼此心知肚明。
你使勁的搖頭,任憑淚水邋遢的躺在臉上,伸出手去抓住伊索的衣領,表現出異常依賴他的樣子。
他扯掉自己的口罩,抓住你的雙手舉過頭頂。
“小騙子,我給過你很多機會。”他的另一隻手抓住你的頭發,扯得你的頭皮生疼,你輕輕叫出聲,委屈的說好痛。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你。
“這是最後一次,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
……
你比伊索要早一點來到莊園,和其他求生者不一樣你不是自願來這裡的,所以你想要活着離開的欲望比任何人都強烈,迫于無奈你隻好像别人說的交際女一樣周轉于個個強者之間,而你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保護。
所有的好兆頭在他的來臨後轟然倒塌。
初次見面,他那淡漠的眼睛是如此意外的漂亮,讓你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他轉而把視線投向了你,兩人同時一怔,他眼神幾經變化,最後帶上男人看自己女人的那專屬侵略氣息。
你被他吓到,于是你在他面前躲進了另一個人的懷抱。
後來在遊戲裡,他站在棺材面前,把剛出棺的你掐住,你近乎驚恐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盯着你看了半晌,那如同蛇一般滑膩陰暗的視線讓你渾身不舒服。
“聽說你在交往?”
“和他斷了吧。”
仿佛有人當頭狠狠打了一下你,耳鳴的非常厲害。
“不要……”你拒絕的聲音剛響起,就被他狠狠的捂住。
唇碰上他修長漂亮的手,鼻尖是他身上冷淡清寡的香,在這個時刻,你覺得自己全身都在被這個面前青年的氣息侵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