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兄,舍弟性子頑劣,還望您照看一二,我出門買些用具。”
“林先生放心,姜某必定不負囑托。”
林塵淵留了信條給沈時節,出門便隐去了氣息,直奔皇宮。
此時,議事堂内,文臣們正對國庫收支争得焦頭爛額,皇座上的那位臉上直白地寫着“不耐煩”三個字,而國師應頌站在他的身邊,臉上戴着銀質面具,手中的羽扇不停搖着。
林塵淵隐去了氣息,斜身靠在立柱旁,目光一錯不錯地盯着國師,像是有所感應似的,應頌轉過頭來看向林塵淵所在的地方,兩人目光相接,卻見應頌皺了皺眉,又轉過頭去。
“衆愛卿,吵了半天吵出些什麼解決辦法了麼?”
朝堂之上鴉雀無聲。
“陛下,”應頌突然出聲,“依臣之見,不如削減軍費開支,如今西北戰事将平,武将們私利雄厚,減少軍費對打仗應是影響甚微,這樣既能減少軍費開支,又能壓制武将專權,豈不兩全其美?”
林塵淵聽完,挑了挑眉,好一個“兩全其美”的計劃。
“皇上,萬萬不可,西北戰事吃緊,如今更是到了緊要關頭,軍費是萬萬不可再少了!”
應頌嗤笑道:“兵農合一[2],先人能做到的事,為何我們做不到?”
“可如今戰事吃緊,将士們又如何空出時間來耕種,況且糧食結果需要時間,怕是等不及啊!”
“是啊。”
“皇上三思啊!”
......
“夠了!一天到晚隻會說‘三思’,你們倒是提出實際的主意來啊!”皇帝終于發怒,“都聽國師的,誰敢忤逆,斬首示衆!還有,讓姜家快些出兵,這麼些天也該休整好了。”
啧,昏君!林塵淵心想,無能至極,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