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淵眸光一動,輕輕地笑了聲,手一下一下地順着沈時節的頭發。
“算。”他答道。
斷崖之下,晚歸的人們逐漸将燭光點亮,燈火不再稀疏,隐隐約約飄來一陣飯菜氣息,那是人間煙火,日升月落,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便是人們的時節,追溯到遠古時期,這也是人們生存的本能,妄圖篡改時節的人,往往不得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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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沈時節洗漱完畢,來到院子裡等候早飯,卻看見一個衣着考究卻眉頭緊皺的白胡子老爺爺坐在他的位置上,他隻好靜靜地站在林塵淵身旁。
“喲,這麼小的娃娃,塵淵,什麼時候生的?”那個怪爺爺打趣道,“告訴爺爺,叫什麼名兒?”
沈時節招架不住,緊緊拽着林塵淵的袖子,躲得嚴嚴實實的。
“”林塵淵原本喝着茶,被這驚天動地的話一嗆,偏頭咳了起來,“莊頌,别仗着一把老骨頭,你看我敢不敢收拾你。”
“啧,看你說的,我就倚老賣老怎麼了?”莊頌嘴賤道。
“這是莊頌,你叫他莊爺爺便好。”林塵淵介紹道,還特意加重了“爺爺”兩字,聽得莊頌那叫一個牙疼。
“不跟你貧,就你這歲數,誰貧得過你。”莊頌說道,“北方事急,你得趕緊去,多一日怕是都要生異變的,朝堂那邊我還得去盯着些。”莊頌說完,飲盡杯中茶水,走之前又賤兮兮地揉亂沈時節地頭發。
林塵淵歎了口氣,轉眼看着沈時節,輕聲說道:“我出門幾日,你在家老實點,别總坐在門口養蚊子了,嗯?”
沈時節默不作聲,卻拉緊了他的袖子,大有打死不松手的勁頭。
“跟誰學的,教你那麼多東西,盡記得扒衣服了是吧。”林塵淵無奈妥協,帶着他趕往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