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業的房間開着一條縫,方雲輝小心翼翼地朝裡面瞧。周清隐拉住姜涵,在她身上貼了道符咒,又指了指方雲輝,暗示姜涵給他貼上。
這是隐匿符,一定程度上能讓人産生視覺盲區,從而忽視過去。但動作不能太大,否則還是會被發現。
方雲輝顧不了那麼多,因為他聽到熟悉的聲音,由于門旁邊先是衛生間,走過衛生間,才是床。方雲輝想了想,衛生間有一扇窗戶,能看到卧室。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去,順着衛生間窗戶的那條縫,床上的兩人他都認識。方雲輝喘着粗氣,不可置信,一個居然是他的堂兄方同,一個是他爸的生活秘書兼情人。
方同事必後翻個身躺在床上,慵懶地點了支煙,調笑地遞給女人幾張餐巾紙,“怎麼感覺在這裡你更加興奮?”
女人的聲音慵懶有風情,“明明是你比較興奮,你可真毒啊。”
方同朝空中吐了口煙圈,不同于平時溫和禮貌,動作肆意,眼裡透露出惡毒狠意,“我已經仁至義盡,從大學剛畢業就幫老頭子管理,幫方雲輝擦屁股。那方雲輝一個草包,結果方業還是鐵了心要把企業交給他管。”
女人爬上他的胸膛,攀着他的肩膀,“沒辦法嘛,誰叫他們是父子。”
“所以啊”,方同的煙灰直接彈在床上,“比起搖尾乞憐,還是搶過來最好。”方同看向女人,“孔大師怎麼說,方業什麼時候能死。他不死,我心裡不踏實。”
姜涵感覺到方雲輝已經氣到渾身顫抖,她連忙抓住他的手,深怕他沖出去,打草驚蛇。
床上的方同繼續道,“方雲輝也沒死,也不知道朱熠會不會幫他們,那可是玄學第一人,孔大師能扛得住嗎?”
“哈哈哈哈”,女人不屑地笑道,“你還不相信孔大師?孔大師說過,不足為慮。隻要你把錢給夠,你想讓誰死都行。”
...
兩人休息好後,穿好衣服,走出别墅。
姜涵去看,發現方雲輝眼睛充血,渾身顫抖,顯然受了極大打擊。她猛然拍着他的背,這一打,他才從晃神的狀态中醒來,喘出那口氣。
“我...他怎麼會?”方雲輝失神,哪怕他想到親戚再麼惡,也沒想到從小和自己一同長大的堂哥,對自己萬般寵溺順從的堂哥會幹出這種事,“他父母厭惡他,是我爸一手把他帶大的,對他比對我還好,他怎麼能恩将仇報...”
姜涵不知道情況,也不好說什麼,隻能拍拍他的背,“我們趕快把下咒的物件找出來,早日解咒。”
她看向周清隐,“我們就從這個房間開始找吧。”
周清隐點點頭,他走出去後,發現燈還未關,而床上淩亂不堪,煙灰、氣球、塑料包裝等等,他臉通紅,連忙把被子一翻,通通蓋住。
但姜涵一點都不在意,大大方方地檢查,“下咒的物品有什麼特點嗎?”
“等等”,周清隐也進入專注模式,他拔下方雲輝一根頭發,“用至親的頭發,說不定會有感應。”
他又在方雲輝的指尖紮了一下,取了點血,與頭發放在一起,無火自燃,煙慢慢飄着。“好像不在這裡”,周清隐随着輕煙指的方向往外走,走到旁邊的房門。
“這是誰的房間?打開。”
“方同的”,方雲輝立馬打開門。
這間卧室大小、裝修都很好,能看出用了心。周清隐随着輕煙的指示走着,停在床邊,“應該就在這附近。”
三人将被子翻開,發現什麼都沒有。又将整張床翻開,床底依舊什麼都沒有。周清隐一一看過床頭櫃的物件,發現都沒有感應。
姜涵的目光突然放到床尾的腳蹬上,位置非常靠近方業的床頭,“他不會恨到,想把你們天天踩在腳下吧。”
姜涵蹲下身,用手在腳蹬内摩挲一番,果然碰到什麼粘在腳蹬上。她示意周清隐過來,“好像有東西,你來弄,我怕我不懂。”
周清隐蹲下身,從内扒出一個瓷器般的小瓶子,類似鼻煙壺大小,但開口很大。一拔出,一股血腥味沖出來。周清隐神色凝重,“應該就是這個,裡面有你父親的生辰八字和頭發。但這種禁術代價較大,應該放的是你的血,以你為代價來詛咒你父親。應該還有個雙生瓶帶在方同身邊,你們的好運、壽命等轉換後都會被他截取。”
“一箭雙雕,好毒啊”,姜涵感慨道,“那能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