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管你要去多久,搞得跟妻子報備行蹤的丈夫一樣,她已經睡着了,聽不到!
看她側身背對他不打算作任何回應的鐵桶樣,柏麟帝君瞬間覺得這才是他熟悉的南天帝姬,看來自己可以安心回正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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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待他再次回到寝殿,看到的卻又是黎初自斟自飲的背影。
“你怎的又喝!”他劈手奪過她手中酒杯。
“興緻來了就喝咯,你的葡萄釀是挺不錯。”被收光了酒杯,她索性拿過酒壺開始吹瓶。
柏麟:“……”
沒想到她還是個酒中豪傑。
“要來點嗎?”黎初真誠地邀請他共品美酒。
“這時候你應該休息。”
“你煩不煩啊!每天不是讓我休息就是讓我睡覺,我身體已恢複不少,可以處理日常事務了!”
柏麟第一次見到她如此不加掩飾地朝他發脾氣,一時怔愣在座。
“怎麼不說話?”黎初端詳着他此刻堪稱怪異的神情,“早提醒過你南天帝姬本質極為不堪了,這壞脾氣便是其中之一,你若要與我一起就隻能受着,我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不用改變,原來的你……”他對于說這種情話始終有點赧然,思慮再三隻吐出“就很好”三個字。
“……司命又給你出什麼昏招了?這台詞還是我當初寫給他的。”
“沒有!”他沒問過司命,那不着調的隻會給他火上澆油!
“我會一直在旁理解你,支持你,你隻管一往無前地去實現自己的夢想。你隻是你,不用為任何人改變。”黎初慢悠悠地複述出給司命的台詞:“這幾句連起來才是完整的。”
柏麟突然間福至心靈:“這便是你對夫君的要求?”
她以往參與的那些影片裡,肯定隐含了不少她對伴侶的看法。可他之前視情愛為下流,是以從未認真看過這類影片。
黎初不想接這個話茬,借吹瓶避開了他的視線。
“其實我能做到……”他話還未完,黎初卻突然欺身上前,吻住了他。
口中含着的葡萄釀被她強行渡了過去,柏麟猝不及防隻能悉數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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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達不到這個要求,大部分人都達不到這個要求,黎初在心中回答他。所以不要再說了,這種愛情就是因為可貴稀少才屢屢被文學影視歌頌,被世人追逐。她其實還算幸運,愛過也被愛過,經曆過愛情由生到死的整個過程,而有些人可能終其一生都體會不到愛情這種奢侈又玄乎的玩意兒。
沒做好傷人或被傷的準備,就别輕易下情場。
柏麟帝君,你為什麼就不聽她勸非要趟這渾水?
既然暫時離不了婚,那她為何還要禁欲,放着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睡多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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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獨曉泉流下,蓬門早已為君開。”黎初突然詩興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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