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為何?”
前半句還讓司命覺着帝姬是在維護東海太子,誰料後面又莫名其妙跟了這麼一句。
“沒有為何,你記住便可,我很讨厭‘嫁娶’二字。”
“嫁出去”和“娶進來”,濃濃的從屬關系。
她一個獨立自由的個體,不會認同這種潛移默化下,女方隻能低男方一頭的不平等說法,她也不會從屬于任何一個人。
“司命,如果你是替帝君來探我口風,大可不必。此生此世如無必要我都不會成婚,之前也是這般回答于他。你讓他放心,我不會帶無緣無故的人進出北天機要區域,也絕不會因情忘事。”
司命覺得帝姬好像理解錯了方向。
“帝君聽到您與弈澤太子的流言時,心下不愉了許久。他老人家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對您的感情,但假以時日,您二位必成佳偶!”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不會還記挂着那莫須有的婚事吧?”黎初不可思議道:“他不高興是擔心我被情愛沖昏頭腦,帶弈澤去那些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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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麟某天來視察時就如此警示她。
“您大可放心,”她當時這般回複道:“我與他之間并不是傳言中那種關系,即便真是,我也不會做出此等昏頭之事。情情愛愛,終歸虛無。”
“如此便好。”
似是被她如此之高的思想覺悟感動到,柏麟帝君沒再繼續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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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初看來,柏麟對她抱有這種疑慮是對自己能力與智商的懷疑,是在變相說她戀愛腦?
弈澤頂多算個約會對象,外面卻傳成婚事将近,而她不會出面澄清。神生漫長,她總不可能每約一個就澄清一次,索性随它去,等她多約幾個,那些同僚就知道南天帝姬的作風了。
“好了司命,這個話題結束了。”黎初命令道。
和古人聊漂亮國的“約會文化”,無疑比天方夜譚還天方夜譚。
司命星君無奈癟嘴,難道真是他理解錯了?
以前他常在心裡津津有味編織着他們的纏綿悱恻,同時也清楚兩人相處方式頗有番争鋒相對之意,是以從沒敢在正主面前表露自己的小心思。可自帝姬大敗妖魔那一戰後,司命敏銳感覺到:兩人之間的關系發生了不小轉變。
帝君笑得好像多了點,帝姬來天界呈報政務的日子尤為明顯。
還時常詢問北天的情況,見識帝姬一堆古怪操作後,不僅不再像之前那般譏諷她,甚至還開始普及天界教學,比如那套奇怪的阿拉伯數字,說是學會後能更好地進行數據分析,進而形成五花八門的圖表。
司命很欣慰,帝君貌似開竅了;
司命有點擔憂,兩人異地相隔太久不利于促進感情;
司命又很難過,柱形圖折線圖百分比、橫軸縱軸函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學得很痛苦!
幻想中的甜甜蜜蜜恩恩愛愛不僅影都沒有,自己反還陷入頭懸梁錐刺股般的學習狀态,因為帝君他還從帝姬那學了一招:
功課和定期筆試!
都當神仙了為何還要做功課?
司命生無可戀,他前天的功課好像都沒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