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後，中天殿内。

黎初捅了捅身旁的戲精龍：“我稍後還要商讨戰事，你是打算直接回西海還是等我議完事後再回。”

“我可以參加嗎？你一直教導我真正實用的戰術往往在血淚中總結，機會難得……”淨沅的聲音在柏麟帝君暗沉沉的眼神下逐漸弱下來。

戲精龍掙紮一番，猶不死心道：“我們抓到的襲擊者中，有一個是妖王宮守衛，所以才知曉他們暗中集結兵馬的事，我還打聽出一些妖王的私密事，對帝君進攻可能有所幫助。”

柏麟：……她真是學到了南天帝姬讨價還價利益交換的精髓。

黎初：……不枉費她和沐流從小培養她，聰明！

“你先告知帝君那些事。”黎初勸道，眼下情況特殊确實不方便她旁聽：“這次的戰術我以往曾向你演示過，此次與天界合作乃全新嘗試，屬于高度機密。如若此次可行，今後将大規模開展教學。”

“……好吧。”淨沅讀出她臉上的不可轉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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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聲繪色描述完妖王八卦，完成自己使命後，淨沅準備直接回西海，臨走前不忘要報酬：“阿初，别忘了我的一百顆南海黑珍珠！”

黎初抽了抽眼角：“找你傳聞中的生父桓深要去。”

“姑姑你言而無信！就為了當初那謠言，他向來對我唯恐避之不及。”

“我讓他親自派人給你送去。另外不要再叫我姑姑！都已經給你講過楊過的故事了，你就這麼喜歡當獨臂公主？”

圍觀群衆：這都什麼錯綜複雜的關系……

四聖獸推推搡搡派出了白虎神君做代表，對剛送走西海公主回來的黎初進行集中訪問。白虎主司兵，常出入于天兵院，較其他三位而言，跟南天帝姬交集相對頻繁。

他磕磕巴巴：“帝姬，淨沅公主的生父難道真是……少尊嗎？”

“當然不是，此事我們早已澄清。她母親是條白龍，桓深就是人身，他倆可生不出原形銀光粼粼的淨沅，她稱我姑姑隻為好玩。”

白虎繼續吞吞吐吐：“她畢竟是您小輩，為何直接喚您…呃…”小名類似的稱呼？

黎初挑眉反問：“小輩為何不能直接以此喚我，一個稱呼而已。再說所謂長輩也不過是倚仗着年齡優勢，閱曆才比小輩豐富而已。淨沅聰敏好學，假以時日必成仙界棟梁，長輩應是引導小輩的存在，而不應仗着所謂資曆，對他們指手畫腳一味規訓！”

世界終将屬于年輕一代，她這前浪遲早被拍死在沙灘上。

不過目前她還算是後浪，所以要先将仙界那些老古董拍死在沙灘上！

“其實你們私下也可用姓名與我互稱。”

黎初為了凸顯她不在意稱呼這事，又補充道。

四聖獸略微有點不好意思：“真的可以嗎，會不會不合規矩……”

自始至終默不作聲的柏麟帝君聽到這終于上線：“帝姬方才提到的高度機密戰術具體如何。”

老古董發話，他們隻好馬上切換回工作狀态。話說回來，柏麟同她差不多年歲，為何從見他第一面起，她就潛意識地把他歸結為老一輩？

黎初百思不得其解，可有一點肯定的是：這個老古董後浪她拍不死，隻能往拍歪的方向嘗試。